便是如过往一样的信任,他们不都说,你在北疆招兵买马试图谋反吗?”
玉天子笑了笑:“那朕就给你招兵买马的特权,朕许你继续留在云州,朕还许你,把北野军规模扩大一倍,看他们还怎么说!”
拓跋烈扑通一声跪下来:“臣,叩谢陛下天恩。”
玉天子:“起来吧你,跪来跪去,看的朕心烦。”
拓跋烈笑着起身,看起来,脸色都比之前明媚了不少。
玉天子道:“你先到里屋去坐会儿,朕召了冬泊使团的人来,处置了之后,朕和你一起吃午饭。”
拓跋烈俯身道:“臣遵旨。”
不多时,冬泊使团的人就被引领到了丰园,当他们得知玉天子就在骏邺城的时候,一个个的全都胆战心惊。
玉天子,带给他们的压力,实在是太大了。
玉羽成匆为首的使团官员,一进门就跪下来,行九叩大礼。
玉天子看了一眼玉羽成匆,笑了笑道:“朕听闻你身子不好,现在看起来,也没有那么不好。”
玉羽成匆连忙道:“外臣,多谢圣皇关心,外臣身子确实,确实还好。”
玉天子问:“雪龙心带来了吗?”
玉羽成匆连忙应了一声,他告罪之后起身,把腰带解了下来。
他将腰带双手呈递上去:“我皇兄担心雪龙心被贼人抢走,所以令冬泊太医院的人,将雪龙心炼化,碾磨成粉,藏在这条腰带之中。”
总管太监古秀今上前,接过来那条腰带,又转身双手捧着递给玉天子。
可玉天子没接。
玉天子道:“扔了吧。”
古秀今没有丝毫犹豫,直接把那条腰带丢进了旁边放垃圾的竹筐里。
玉天子指了指桌子上一个木盒:“打开,给他看看。”古秀今上前,将盒子打开,取出来一个如拳头大小的东西。
在看到这东西后,玉羽成匆的脸色明显变了。
玉天子道:“你那皇兄对朕倒是真的忠诚,为了把雪龙心献给朕,能用他亲弟弟做诱饵。”
此时此刻,玉羽成匆若还反应不过来,那就是真的愚蠢了。
玉天子道:“朕很感动,你们兄弟两个对朕的忠心,朕会一直记着,可朕要的雪龙心,不是你皇兄派人献上来的,也不是你藏在那腰带中的,而是......”
他看向跪在那脸色发白的泰亭厌,指了指这位在冬泊权势滔天的右相大人。
“他,才是雪龙心,才是朕要的雪龙心。”
此时此刻,站在里屋,听着这些话的拓跋烈,后背上都一阵阵发寒。
其实,陛下很久以前就没有弱点了。
没有弱点,就会让有些人觉得没机会,所以陛下就制造出来一个弱点,让他们去抓。
这是唯一的弱点啊,他们当然不会放手。
那就是,陛下得了病,需要雪龙心。
陛下从两年前起,时时觉得心口疼,慢慢的有消息传出来,陛下的病,可能治不好了。
若陛下的病治不好了,最受宠的万贵妃,当然是最不甘心的。
她要想维持住在后宫的地位,做不到皇后,那就做个有实权的太后。
很合理。
所以谢夜阑上当了。
他们都以为,所有的计划都是周密的,而且天衣无缝。
可他们的计划之所以周密且天衣无缝,是因为那本就是玉天子帮他们计划好的。
此时此刻的拓跋烈,除了觉得那些人可怜之外,还能有什么想法。
可怜的谢夜阑,现在还觉得因为雪龙心,大计可成。
可他又如何明白,他在等的,何尝不是玉天子在等的,只是,他们等的雪龙心不一样。
外边,忽然传来一声怒斥,把拓跋烈也吓了一跳。
玉天子看向泰亭厌:“你这样一个人,也敢勾结大玉的叛臣,想要谋害朕?!”
这话,对于泰亭厌来说,犹如一道炸雷,直接在他脑壳里炸开了。
泰亭厌瘫软在地,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里屋的拓跋烈,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。
玉天子和他说,今年是十年之期,该办的事也该都办完了。
玉天子还说......
“当年,朕的亲弟弟,受人蛊惑,坑害刘疾弓,坑害了怯莽军,朕那时候没有办他,是因为那时候朕还有许多顾虑,可是这个案子,朕一定要办。”
他说:“过去十几年了,朕若是旧事重提,又已无罪证,会有许多人不服气,那朕就不用刘疾弓的案子办他。”
他还说:“朕还是要谢谢朕那好侄儿,没有他,枉死的冤魂都不得昭雪。”
回想着陛下的这些话,拓跋烈心里还是震撼难平。
不用当年的旧案办,用谋逆的新案办,然后再从查谋逆的案子中,揪出来当初业郡王勾结权臣坑害怯莽军的事。
这案子一定下来,朝廷里又会死一大批人。
而且,死的让人不敢有争议。
不能用旧案,就用新案倒逼旧案,陛下的棋盘里,这一次后,大概就再也没有对手的棋子了。
不.......是陛下他,连对手都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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