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所以林叶想着,刚才那位弟子的态度不对,应该稍稍温和些。
毕竟武院这边二百余人的吃喝用度,不都是指着人家尚院那边的学费么。
那边一千二百多人,每个人估计要交的学费,都不会低于三千两,毕竟是来镀金的,哪能花少了,花少了就显得尚院不够档次。
一家尚院,每年的学费就有数百万两之多,这些银子,也不只是让武院那边的人能吃好穿好,连北野军的吃穿都离不开人家。
见到第一排房子林叶停下来,见那边有不少人在排队,他便规规矩矩的走到了队尾。
好在是排队的速度不慢,只大概一刻左右就到林叶。
林叶有些走神,正在思考着,若这武院里学的真是好东西好本领,也不知道能不能想个办法,让子奈也来听一听。
还想着呢,他身后的人提醒:“到你了。”
林叶抬头。
面前的人递给林叶一个袋子:“签字,拿走。”
林叶怔了怔,问:“这是什么?”
面前那教习皱眉:“你不知道这是什么,你在这里排什么?哪个宿室的,叫什么名字!”
林叶道:“我今日才来,我以为这里是在排队报到。”
那教习瞪了他一眼:“我身后屋子里。”
林叶道了声谢,刚要离开,那教习道:“反正都排着了,带走!”
林叶看了看那麻袋:“这是?”
“草纸!”
那教习道:“虽然你是新来的,但你既然来报到,总是会擦屁股的吧,带上,走!”
林叶想了想,他觉得很有道理。
于是,扛着一袋子草纸就进了那间屋子,屋子里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,脸上就是那种凶相。
在林叶前边还有三人在等着,大概是刚刚被训过,所以都默不作声。
林叶想着,这位大概就是负责报备的洪教习了。
洪教习抬眼看了看林叶,往旁边指了指:“放一边吧,放下就出去。”
林叶:“我的。”
洪教习:“什么你的?”
林叶:“草纸,我的。”
洪教习:“你不是来报备的新人?”
林叶:“我是。”
洪教习:“你带着一口袋草纸来报到?还没分配你的宿室,你领什么草纸?”
林叶:“宿室里就有茅厕吗?”
洪教习一愣。
林叶自言自语道:“草纸,不是茅厕用的么?”
洪教习道:“就显得你嘴会说话?”
林叶还没再说什么,洪教习抓了一沓纸扔在桌子上:“自己填写,填完了就到门口等着!”
他说完起身,从林叶扛着的那袋子里,扯出来一把草纸走了。
林叶问:“补给我吗?”
洪教习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,若不是急着去茅厕,他好歹也得问问这小子叫什么,从哪个分营来的。
前边那三个人都无奈的笑了笑,他们看向林叶,林叶也笑了笑。
四个人就在那纸上填写自己的名字,来自何处,被调去什么地方学习。
填好了之后,四个人把纸沓好,就到门口等着去了。
可是左等右等,不见那洪教习回来,一直到中午没人来,林叶看了看那三个人:“要不,先去找地方吃个饭?”
其中一个说道:“让咱们等着,走了不好吧。”
林叶:“咱们去找食堂,吃过了就回来,应该不耽误。”
那几人又互相看了看,最终觉得林叶说的有道理,跟着林叶就去打听食堂位置了。
他们才走,洪教习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,额头上都是汗水。
到了这,不见有人,他跑进屋子里把林叶他们填好的纸拿起来看了看,然后额头上的汗更多了。
他找了一圈没见到刚才那几个小子,只好又跑回院长大人的客厅。
尚武两院的院长云乘风看向他:“人呢?”
洪教习随即双手把那几张纸递了过去,脸色有些白。
坐在主位的拓跋烈皱眉道:“今日要来的那个主要之人可不是我,我来了,他人却找不到了。”
云乘风把那几张纸双手递给拓跋烈:“人确实来了,也找到了。”
拓跋烈拿过来看了看。
第一张纸上写着的是......名字:杜恒,军籍:北野军甲子营,调入教级:弓箭营训。
第二张纸上写着的是......名字:张志凌,军籍:北野军甲子营,调入教级:枪兵营训。
第三张纸,拓跋烈拿起来看了看,先是楞了一下,然后嘴角抽了抽。
名字:林叶,军籍:契兵营,调入教级:副院长。
他把纸递给洪教习:“武院副院长,找你报备?”
洪教习汗流浃背。
就在这时候,有一名教习跑到门口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似乎是和云院长说什么。
云院长道:“有话直接说!”
那教习道:“食堂那边有个新来弟子闹事,扛着一口袋草纸,没有军牌,非要吃饭,硬说他是新来的副院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