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。
软甲上还有些光华忽明忽灭,像是一件宝器在对人间做告别。
这件软甲之内,存贮了万贵妃的修为之力,她会时不时的把自己的内劲注入进去,始终保持着让古秀今能够打出赋神境一击的力量。
古秀今没死,是因为这软甲,是因为万贵妃的内劲。
可他没死,不代表他以后都能好好活着。
那是巨先生,那是赋神境强者给他的一击。
到了此时,对天子的刺杀已经可以说失败了,可失败的只是刺杀。
战争没有结束。
巨先生死了,这阳梓行宫里再无一人能威胁到天子,万贵妃赋神境修为一旦展示出来,其他人也不可能再有抵挡之力。
“陛下。”
万贵妃看向天子。
玉天子对她笑着,如过往这么多年来一样,温柔的笑着。
他笑,她满足。
也许她会被人骂做不孝之女,因为她为了她的爱情,为了她的男人,真的可以放弃自己的家族。
万贵妃转身:“剑。”
天子随即将他的剑递了过去,那是象征着至尊身份的天子剑。
万贵妃一步出殿宇,一步入战阵。
如果说,白衣女子之前展现出来的恐怖实力,让人感觉到无能为力。
那么此时万贵妃展现出来的实力,让人体会到的就是......绝望。
她一剑入军阵,那原本势不可挡的青铜战甲便迎来了噩梦。
一剑出,莫说是碎了这战甲如垒,便说是能碎了天上凌霄也无人质疑。
一剑光寒百甲灭。
她从入阵到出阵,前后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而已,那些凶悍强大的青铜战甲就都跪了下去。
一尊接着一尊的跪了下去,然后垂头,犹如在向着大殿之内的玉天子行礼。
不,是忏悔。
跪下去的人,战甲脖子位置的缝隙里,血液不断的往外渗透。
每个青铜战甲的致命伤,都在咽喉。
可他们有着超绝的防御,那一剑又非剑气,到底是如何刺穿的,谁也没能看清。
白衣女子看的更多些,所以此时此刻,她有所悟。
她已至武岳圆满许久,想突破那层桎梏却始终不得寸进,此时见了万贵妃出手,她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束光。
极远处,老妪拉了拓跋宁休向宫外掠出去。
她知道杀天子的事,已经从刺杀变成战争了。
当巨先生现身的那一刻,天子的死似乎已经不可质疑。
当万贵妃出手的那一刻,天子活着就一样变得不可质疑。
“婆婆,怎么办。”
拓跋宁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。
“不怕。”
老妪道:“刺杀只是最低级的手段,你的父亲在战场上给你备下了更强大的力量,如果你能指挥大军杀了他,比你眼看着别人杀他更有用。”
拓跋宁休问:“那她若追来怎么办。”
“她是不会追来的,哪怕她确定四周已经再无赋神境的高手,她也不会离开天子身边。”
老妪道:“她在乎的不是江山社稷,她在乎的只是她的丈夫。”
拓跋宁休点了点头。
这一老一少,掠出了宫城。
老妪猜的没错,万贵妃不可能离开天子身边,因为她不能确定,还有没有人会再次杀出来威胁到天子。
看起来,她轻而易举的杀死了冬泊的巨先生,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被一位赋神境绝世强者的内劲反噬,是多痛苦的事。
再加上她为了展示力量,又连杀那么多青铜战甲,她的暗伤又加重了一分。
巨先生在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,就迅速把攻向古秀今的力量又收回来几分。
在千钧一发之际,他将内劲布于全身。
万贵妃给了他七十二击,他其实也还了七十二击。
到了这个境界的大高手,出手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靠双手?
每一条肌肉,甚至每一根头发,都是他的武器。
他反击了七十二次,但可惜的是,他在一开始就落了下风。
老妪带着拓跋宁休出行宫,大街上到处都在厮杀。
老妪一边纵掠一边说道:“你看到了吗,那些都是你的棋子,哪怕是冬泊叶菩提,也只是你的棋子。”
她说:“只要是棋子,都可以是活子,也可以是死子,只要你还在,棋局就还在。”
拓跋宁休使劲点了点头:“我记住了,婆婆。”
他说:“我们去城外,父亲为我做了两个准备,既然暗的不行,那就来明的。”
老妪笑了笑:“作为大将军的孩子,就该如此。”
她带着拓跋宁休一路疾掠,到了高大的城墙处,竟是没有丝毫停顿,顺着城墙直接跑了上去。
城墙外边,火把如海。
......
......
【我没有想到的是,一颗牙会让我连续三天晚上睡不好,昨天晚上更是疼的一夜没睡,大家平时一定要多注意啊,多吃甜食,多喝碳酸饮料,尽量不刷牙......要疼咱们一起来。】
【一夜没睡,倒也不都是坏事,多写了一章。】
【但我不发。】
【攒一攒,争取下周一开始,连续一周三更试试行不行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