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五章 颓废

要炸开了一样的疼痛！那都不是梦吗？他真的，永远的失去了凝雪吗？

    “不，不是的！”银月哭着死死的握住了何申义的手，满脸泪痕，颤抖着说道，“院长，不是的！凝雪没死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！她死了！为了救你死了！”何申义看着银月的眼睛，自己的眸中也隐有隐痛。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很残忍，可是他必须要说！只有让银月接受了这个事实，他才能真的从这个巨大的阴影里走出来！

    银月抓着何申义的手渐渐的失去了力气，缓缓的放了下来，他看着何申义近乎无情的眼睛，忽然像个孩子一样，趴在了地上，嚎啕大哭！

    门外一直看着这里面情况的萨雅，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！

    第二天，熹微的晨光划破天际的时候，银月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，出现在了凝雪的灵堂。

    他站在门口，却不敢迈开步子走进去。他知道那里面，躺着他这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女孩。

    银月迟疑着，推开了灵堂的大门。却意外的看见了傅如墨正一身黑衣跪在里面。

    银月怔住，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傅如墨，更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。

    层层迷雾渐渐的蒙住了银月充满了悲痛的眼睛，他看不清楚前面的路，亦如他看不清楚自己的未来一样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银月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去，静静的站在了傅如墨的身后。

    傅如墨冷笑了一声，甚至没有回过头来，开口说道：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呢？”他的声音里泻出了丝丝的颤抖，明显是哭过的样子。

    银月一怔，他是经历过这样的痛苦的人。所以很能理解傅如墨现在的心情。可是，傅如墨又是为了什么会有和他一样的心境呢？

    银月的脑子中忽然闪过了一道灵光！他想起了凝雪临终前，对他说的那句“对不起”！他当时只顾着悲痛，以为凝雪这句对不起是为了不能再陪他走下去而感到抱歉，现在回想起来，那句带着浓重的复杂的情绪的对不起，倒是别有深意了。

    或许，是和跪在这里的傅如墨有关吗？

    银月捂住了心口，他的心脏又开始疼了！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，紧紧的皱着眉看着傅如墨的背影，说：“你和凝雪，是什么关系？！”

    “呵，银月，现在再来计较这些事情，还有什么意义吗？”傅如墨的身形晃了晃，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。他跪的太久了，腿都已经有些麻了，摇摇晃晃的，好不容易才勉强的站稳了。

    银月看着转过身来的傅如墨通红的双眼，心中一震。这样的悲伤和绝望并不亚于他。

    “你和凝雪，是爱人吗？”银月颤抖着开口，问出了自己心底最深的疑惑。可是凝雪，他的凝雪年纪还那么小，又怎么可能在他之前就已经和傅如墨有过一段情了呢？

    傅如墨唇边浮现出一丝带着苦涩的冷笑，他用冰冷绝望，充满了恨意的眼神，看着银月，说：“等你知道的那天，就是你的死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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