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,让元将军带人去把刺客的尸抬上殿。
过了多时,大约有两柱香的工夫,打扮得油头粉面、穿着一身绣花长袍、鬓边还簪了一支绢花的元将军带着四名禁军,才将刺客的尸用一块木板抬了过来,禁军将木板放在大殿正中的地上,元将军带着这四人施过礼,便全都一齐退下了。
风倚鸾看到元将军的这般模样,差点没憋住笑,同时她在心中暗想,僖王宫中这几人实在是太会装了,从僖王到仲国相、再到元将军,全都以这种惹人轻视的方式假装无能,如此看来,僖王此人的城府还真是不浅呢。
只是不知道,他们为何要在巡查使面前装出如此上昏下庸的样子,他们究竟想掩饰什么?
见尸呈上,巡查使徐大人便和夏侯大人以及无尘翡衣一齐离席,围上前去细看。
徐大人一边看,一边对夏侯大人和无尘翡衣说:“此行倒有趣了,这两国之间的事情,看来绝没有那样简单。”
夏侯大人点头赞同道:“圣帝派我等前来,正是为了查实两国之事,若能查出些名堂,也不算空手走这一回。”
这三位此时都来了精神,要知道,在开宴之前,他们验血亲、观重剑,试公主的实力,几件事竟皆没有任何悬念,也没有抓住僖王的任何把柄,于是都略觉无趣。
这差事倒不难交,但未免觉得过于波澜不惊了些。
而此时僖王抖出了刺客之事,加上这尸的确有问题,三人自然有了兴致。
僖王便顺着他们的话说:“圣帝圣明,也还请几位大人明鉴,若果真能看出些什么,便还请在圣帝面前替本王开解澄清,本王感激不尽。”
徐大人说:“这是当然,我等自然不能只听一家之言,更不能轻率地问责难,僖王这里既然有了证据,此事便很可能会另有一番说法了。”
这三位都是朝臣,都只听命于圣帝,平日与各诸侯国并不敢有任何交情,所以的确能基本做到中立公正,虽然一开始有一些先入为主的念头,但到了此时,内心便也慢慢地不再偏向于厌涂国一方。
再加上僖王设宴款待,三人吃得十分惬意,心思自然也会略微有所摆动。
无尘翡衣细看了一番,又沉吟一番,才说:“看起来,这刺客的确是野修。”
僖王假装好奇且感兴趣地问:“大人是如何看出来的?”
无尘翡衣说:“从这野修体内残存的真气,可以大概推知他所修炼的是何种功法,从这几种功法便能断定,这是个野修。”
僖王一拍大腿,说道:“大人果然慧眼!如此,三位大人你们说说,这厌涂国竟敢收留野修,并敢派野修来本王宫中行刺,他们可真是胆大包天了啊!”
高大人又说:“既然确定了这刺客是位野修,那么几位大人再看这刺客体内的傀儡符,据晏太傅讲,这种傀儡符咒正是厌涂国独有的符箓术,比较容易辨认,因此这一点应是无需质疑的。”
徐大人等还没有开口,僖王已经立即愤愤道:“如此说来,那厌涂国又该当何罪呢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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