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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,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凌修翰问道。
凌江仙道:“阎铩突然把我们召回来的,这个老大叔,总是做些故弄玄虚的事。”
她粗略地与凌修翰及易阚两人说了说游云山人与阎铩的渊源,看着两人不淡定的模样道:“易阚,你们去过了养颐客栈,那些人如何了?”
“姐姐放心,一切安好。”易阚应道,“客栈已经请人修缮了,不会有大问题。”
孟君遇问道:“可有人守在那处?”
“有,我已派了十个门生在客栈常住了,帮忙打点。”易阚点头,“罗钊也暂时留在了那里。”
凌江仙想了想,道:“那……小山那孩子,怎么样了?”
孟君遇看了她一眼,揉了揉她的头发。他自然是懂得她心中顾念的。
凌修翰接话道:“范阿伯突然走了,自然是伤心的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不过乔二娘待他极为爱护,客栈众人又素来其乐融融,不用太担心。”
凌江仙沉默地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“此行路上虽闻得议论纷纷,但时移世易,祭祀堂一事也算是传了出去。”易阚道,“修真界已然不少人都知道了俞家的昔年阴谋,正是一片骂声。”
这些她与孟君遇在外之时也早已听得,但是离她真正想让俞千衡落的下场,还远远未到。
凌修翰道:“所以此行去养颐客栈,大多人都有扬眉吐气,大快人心之色,好歹也算是一桩好事。”
易阚又揶揄他道:“我见你眉飞色舞之色才是上上佳呢!”
“如此畅快之事,我怎么不能喜形于色!”凌修翰不服,回了他一句。
凌江仙不免在心中一笑,但除了客栈牵挂之人,她没有开口去问凌修翰别的什么。
比如关于易阚他可知易阚所思?所想?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?
但世界上有许多事,并没有多问的必要。
何况,她这个做姐姐的,很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。
当下她心中焦虑的,自然是以铲除了俞千衡为首当其冲的大任。
她便拉着孟君遇的袖子,示意身后两人脚步快些,速速往石舟殿去。
四人到了石舟殿,却不见阎铩,显然早就与岳凡离和易十七议完了兵刃之事,不知道又歪在哪个角落喝酒去了。
凌修翰喊了一声,毫无回应。
那这个阎铩,跑去哪里了?
凌江仙便往侧殿和后殿走,直到了后殿,飘来一阵酒味儿。
只见后殿之中,盏盏宫灯悬在半空,琉璃瓦中,烛火从中投射下斑斓十色的光辉。
殿内地砖之上一道道水泽呈现盘格之状,酒味儿弥漫,显然是阎铩洒的酒。
而阎铩,盘腿坐于软榻之上,分明是在运功。
这是自娱自乐唱的哪出独角戏?
凌江仙先喊了一声:“铩伯伯,我们过来了?”
阎铩抬眼一看,手中顿时停下动作,数盏宫灯坠了下去。
他眼角一抽,紧接再出了两指。
然而为时已晚,虽然大多宫灯都缓缓落在了地上,仍有好几盏直接磕碎在了石阶之上。
顷刻间,琉璃片猛地粉碎,其中烛火一下滚落,连带着燃了一把小火起来。
易阚猛地伸手捂住了凌修翰的双目:“别看!”
“铩伯伯,你这是干嘛呢?”凌江仙瞧着一地的狼藉,心道这个阎铩还是很会“拆家”的。
阎铩理了理衣袖,这才又变回一贯的颜色,不紧不慢划去一道利风,灭了那团火苗。
凌修翰这才将易阚的手按了下去,定定地喘了口气。
阎铩不以为然道:“这还不是你怪我不为你们出点力?”
“那你这是?”凌江仙狐疑地环视了一圈那些五颜六色的宫灯。
阎铩忽然看向孟君遇,道:“你会弈棋的吧?可懂些招式?”
孟君遇颔首道:“技艺拙劣。”
“看山是山,看山不是山。”阎铩瞧着四人,“可明白?”
凌江仙淡然一笑,道:“是山不是山,不过是人心罢了。”
阎铩提起酒壶,抿了一口,眼光瞥向凌修翰与易阚:“若不变,山变呢?”
凌修翰蹙眉,直言道:“铩伯伯,你能不能说句痛快话?”
“这是你自己要我说的?”他故意做了个惊诧的表情,“此行,你与易阚也得出去。”
“好!”闻言,凌修翰一口答应,“我早就想和我姐一路而去了。”
“我话还没说完。”阎铩道,“你高兴得太早了些,你与易阚易容成他俩的模样,往另一路走。”
“什么?”
不光是凌修翰,凌江仙也愣了一下,道:“易容成我和孟君遇?”
阎铩靠坐在软榻上,努了努嘴:“你们当真觉得,那俞子献不会追来?”
他此言一出,凌江仙顿时了然,依照阎铩的意思,他又是想知晓什么便可刻意去感知的本事,想必已然知道俞子献此时就在魔界之外,单等着她与孟君遇出去再追踪。
她看了眼一旁的孟君遇,孟君遇平淡安静,显然对此完全在意料之内。
不由得再次在心里咂嘴,想着阎铩这一把岁数了还如此高傲,既然摆明着要出谋划策,何必先前还嘴硬说不是。
易阚却又问道:“这自然要的,只是我与修翰走哪一条路?”
阎铩便又往殿内砖地洒了两道酒水:“他们俩走水路往东南位,你们俩早一个时辰出去,往东北位走。”
砖地之上,两道水纹之间呈现了一个几乎垂直的夹角。
凌修翰看了看,道:“既然是要引开俞子献,为何不是正相反的方向?”
依照阎铩的性格,如今看来,许多事或许都不是表象上唯一的意图,凌江仙意味深长地对阎铩道:“还有别的任务?”
恰好,阎铩顺着一道蔓延至她脚边的水纹看向了她,目光之中竟是与她一样的深邃,道:“自然是有的。”
他收了眼光,对着易阚与凌修翰道:“除了引开俞子献,你们得去寻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。”
易阚不解:“我们也要寻东西?”
阎铩道:“乘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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