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疾掠而至,身后二人虽是来势甚急,惊呼声中,已然闪过。
来者是剑魔的两个天道境界的剑奴,剑一与剑二!二人本来受到剑魔吩咐留在李谡身边保护她,但此刻见主人有难,立刻扑出向渡法攻击。
渡法眼前二人不声不响的疾攻而至,却是气定神闲,意态潇洒,仅轻轻一挑饕餮剑、宝剑化虚,四下翻飞瞬时化出数柄,在他身边开成一个圆弧,右手食中二一指,纷纷飞出,形成坚固的护盾,将剑奴二人的功力尽挡于外。
“嗤”的一声暴响,剑中蕴藏渡法精湛内力,既守且攻,两人手中兵器立被震落。
剑一绝非等闲之辈,堂堂天道圆满的高手,一出手兵刃竟给渡法如此轻易击落,不禁骇然失色,抽身疾退。
众人乍见之下,亦是对渡法的剑术修为感到惊讶,尤其是李谡,她还真没料到这个渡法不单单身怀金钟罩、缩骨功、般若掌等等少林神功,连这剑法也耍得不耐,独孤剑适时出言解惑道:
“这是韦驮剑法,而且已臻化境,信手拈来之招竟可逼退两个天道高手,渡法大师果然天下第一高手…”
这句话说的李谡有些颇为不乐意了,她横冷的扫了一眼独孤剑,又瞄了瞄渡法,觉得这和尚也很一般嘛。
就在此时,渡法冷哼一声,方欲以气运剑再度出手,岂料饕餮剑自生一股蛮劲,挣脱他所发的佛门真气,“嚓“的一声斜插在地。
饕餮剑不甘受控,向是处变不惊的渡法乍见之下也不禁为之惊愕,心中暗忖:
“此剑羁傲难驯,竟然不受贫僧控制,好邪的一柄剑啊!“
剑魔见之大喝道:
“取剑!”
身形疾扑而上。
渡法闻言双目寒芒一闪,一指禅劲突旋而出,无数指劲飞射向剑魔,伸手握剑在手道:
“我们走,明教贼子随时可能提前发动攻击,此地不宣久留,先去纯阳殿找李忘生商量此事。”
话方出口迈步而行。
独孤剑魔与两个剑奴见状大惊,厉喝一声,掠身相阻。
渡法见状冷哼一声,暗忖:“这饕餮剑凶邪逼人,不愧为天下第一邪剑。”
心念甫定,真气力贯,饕餮剑立即劈出一道深长坑道,将独孤剑魔三人阻在一边。
渡法趁势携着饕餮剑如风逸去。
李谡也与独孤剑不期然对视一眼,同时点点头,追了上去。
沙石息定,剑魔三人游目四顾,哪还有渡法的影子,剑一不禁悚然动容,脱口惊呼道:
“啊!主人,它们都走了。”
剑魔目如水,不言不语,突然猛提全身功力,大喝一声,身形一闪,向丈外一块嶙峋怪石遥空击出一掌,“蓬”的一声轰天雷鸣,石破天惊,尘土飞扬,四处弥漫。
渡法挟剑一路纵掠,不时回头张望紧随的李谡、独孤剑,快要抵达纯阳殿的时候,曳然止步,李谡飘身落定后,好奇一问:
“渡法大师,你怎突然停下了,难道有什么埋伏?”
渡法微微一笑道:
“没有,只是因为有一邪物,想要从我手上挣脱!”
李谡闻言一怔道:
“你是说饕餮剑?“
话声中,她凝眸注视着饕餮剑,只见其手中的饕餮剑隐隐冒出一缕前所未有的血红之光,奇诡至极!渡法沉吟道:
“不错,就是因为这柄剑!”
说着迈步走到李谡跟前,剑立长空,凝视着剑身道:
“小公主,你是剑道大行家,应该能瞧出端倪,可知此剑来历?“
李谡如实地答:
“这柄剑,据说是独孤世家剑冢之地取出,究竟是何来历,我也不晓得。”
渡法接口道:“此剑乃玉寒玄铁所铸,八十年前,武林中出现一个大魔头,正是用的这柄饕餮剑,传闻此剑出世时,爆发出夺人性命的红芒,铸造这柄剑的乃是当时赫赫有名大师,叶星辰,他就是藏剑山庄叶孟秋的爷爷!”
顿了顿面露凝重道:
“此剑杀心自诞生时就重,叶星辰当场殒命,叶家有感这剑邪异,就立马叫一名心腹拿去埋藏,熟料,那铸剑师是一个爱剑成痴的人,不忍宝剑蒙尘,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,就偷偷携剑连夜跑了,再到后来江湖少了一个铸剑师,多了一个杀人魔头,死在饕餮剑下的亡魂不下万人,这柄剑吸纳无数戾气、煞气、死气,最终反噬主人…如此一来,此剑也消失了足足六十年,直到剑魔横空出世,此剑才重出江湖“
李谡细细听闻这饕餮剑的来历,颇感意外,又觉如此凶剑,确实是个隐患,沉默之际,独孤剑插嘴道:
“不错,我自幼拜师,听闻师傅他老人家曾经常常感慨万千,说师叔性格以前虽然孤僻冷漠,并非疯疯癫癫的人,而且悟性奇高,比他还胜不少,但,自冰封之门取出饕餮剑后,性格大变,师傅还以为师叔是因为在里面闭关一年,压抑太久所致,今日听大师所言,独孤剑恍若大悟,师叔疯癫之源头乃是此剑啊!”
此时距子时三刻还早,李谡也并不着急,相反对这饕餮剑顿感兴趣,聊了起来:
“渡法大师,既然这柄剑如此邪性,干脆叫我崩断算了。”
渡法摇头道:
“其实也不用把这剑毁去,只要放在祥和之地,让它吸纳正气,方能回归正途!”
李谡闻言不禁悚然动容道:
“难不成你要用佛门浩然正气功来洗涤这剑得戾气?”
此时,渡法己然感觉到手中剑生出强大的吸力,急忙收慑心神,真气贯住全身,让饕餮剑无所施其技。
饕餮剑虽然是一柄邪性非常的极凶之剑,又岂能在已证道阿罗汉金身的渡法面前班门弄斧,暴绽而出的红光反渐被其的浩然正气所制,迫得冉冉回流剑锋之内。
李谡见渡法一脸浩然正气,缄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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