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上轮着住。”
两个儿子呢,她得不偏不倚。
五爷还有些不满,“额娘,我可是您的长子。”
九爷立即不乐意了,“长子怎么了,方才见着万岁还是我这小儿子问的。”
五爷被他堵的说不出话,干脆不理会混账弟弟,压低声音问,“额娘,您觉着寿安宫可会去诚亲王府?”
宜太皇太妃翻了个白眼,“她哪还会出宫,人家外孙女,可就要掌凤印了。”
九爷眼珠转了转,戏谑道:“还别说,这凤印,真不一定能要得回来。”
“也是,并蒂宫那头……”宜太皇太妃掐了个葡萄,吃的有滋有味,“揆叙那儿,怕是急了。”
九爷笑道:“怎么不急,儿子听说耿氏还回了一趟安王府。连华圯都去了趟老八的府上。”
五爷有些不明白,“他去找老八做甚么?”
以前躲得那么远,就算万岁宽赦了老八,先帝骂过的罪人,难道还能做回以前的八贤王不成?
九爷翻了个白眼,“五哥,你啊,就是没看明白万岁的心思。”
他这个侄儿,心胸可比他爹宽多了。两年没治老八的罪,还把弘旺弄到宫里来念书。他是看出来了,万岁这是舍不得老八的才干,还要用啊。
“华圯那小子,粘上毛比猴儿还精,人家早就投效了万岁,你看着罢,不会做亏本的买卖。”
母子三人叙话的当口,被他们议论的华圯,已经悄然入宫在苏景面前回话。
“廉郡王怕是仍有些疑虑。”华圯有些惶恐,万岁交待的差事没办好,他是真担心啊。
苏景倒没怪他。这位八叔被他洞悉了全部的秘密,连先帝驾崩的时候,那么好的时机都没出来捣乱,肯定是吓得厉害,轻易是不敢再出来参与朝政的。
不过被吓住了才好,最好是以后就老老实实为自己所用,否则还得费心思收拾他。说实在话,自己求贤若渴,胤禩这样的人,不是万不得已,真不想就给杀了。
“昔年刘备三顾茅庐,爱卿学一学就是了。”
华圯闻言干笑,心道廉郡王再是诸葛亮,那也斗不过您这如来佛啊,把人揉搓的胆小如鼠了,又要把人拉出来,还要人和您选定的皇后那头作对,真是……
苏景一眼就看穿华圯脑子里在想甚么,笑道:“你可是不明白朕为何要这么做?”
自然是明白的。不就是怕揆叙一个人站在灵妃身后不够,所以要把八爷还有安王府甚至佟佳一族都给捆到一块儿,站在灵妃那头撑腰,省的被将来那位出身博尔济吉特氏的皇后压着打么?您说你要是真稀罕灵妃,就别立个腰杆子那么硬的皇后啊。
华圯现在想想,心里都还是哆嗦的,跟博尔济吉特氏出身的皇后作对,还是固伦大长公主跟巴林亲王所出的嫡长女,诚亲王的外甥女,这真不是一个苦差事。
不过再怎么担忧,华圯还是明白,他的荣华富贵不是靠玩博尔济吉特氏来的,而是靠面前的苏景。
看华圯一脸苦涩,苏景也不想过分为难他,思虑片刻后道:“你再去见廉郡王时,带上朕赏赐他的印信。”
这样,胤禩就该安心了。
八爷的确是安心了。把玩着手里的田黄冻印章,他觉得有点好笑。
没想到,兜兜转转的,以前一心一意和弘昊作对的自己,如今竟要为了妻儿,去做弘昊女人的靠山。还有华圯,以前恨不能跟在别人身后上书把自己给钉死,现在倒是又跳出来要和自己联手了。
朝政啊,进去了就没几个能白着身子出来。
次日一早,早就被苏景赦免罪过,却一直借口守孝称病在家的八爷穿上朝服,重新立在了朝堂上。
而八爷复出的第一道奏折,就是请皇上下旨,对不执行放脚令的府县予以清查,将这些主官一一撤职问罪。其奏折言辞锋芒毕露,字字如刀剑,与以前手段温和的八爷判若两人,叫所有人都吃了一惊。
苏景却知道,这,或许才是爱新觉罗·胤禩的本性!
“王爷。”一个蒙古侍卫将京里快马送来的信递给骑在马背上的乌尔衮。
乌尔衮一目十行的看过,神色阴沉的一甩马鞭,赶到马车前敲了两下,车门打开,女奴恭敬的将乌尔衮迎了进去。
“哟,这是怎么了?”
即使年过四十,又在草原上生活了二十多年,但养尊处优,夫妻和睦的荣宪大长公主依旧面如满月,肤色白皙,见到乌尔衮进来,嘴角微翘的她亲自给额驸倒了一杯茶,还细心的将点心推过去。平日凌厉飞扬的气势亦不自禁收敛了许多。
乌尔衮对着妻子,向来是发不出脾气的,勉强一笑,吃了两块点心,才郁郁道:“京里来的消息,廉郡王福晋入宫给灵妃请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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