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过了几天,大牢里是没有什么动静,知县大人却瘦了好几斤,据说是吃不好,睡不好。
好几个大夫都为他诊断过了,都说他没病,只是有些抑郁之气,翻来覆去开的也都是那些排气解郁的方子。
人们都说知县大人是一个好官,为了老百姓操劳成疾,这当中的缘由只有师爷知道,知县大人的病是给吓出来的。
那几箱珠宝已经运走了以后,知县大人的病就好了一半。
对于大牢里的这些人,他对待起来是慎之又慎,把每个人的姓名年龄和有无前科,都细细的审了好几遍,这几天都相当于他好几年的工作量了。
一切都弄妥当以后,他就只等着二皇子发下话来了,那边却是迟迟没有动静。
赵林这次剿匪有功,没有费一兵一卒,就把整个山寨拿了下来,根据功绩开始管整个步兵,还有四五个人也跟着升了职,而那个骂街的关锦焕,也成了百夫长。
回到营帐里,大家欢呼着为关锦焕庆贺了好久。
这个百夫长的到来,并没有让关锦焕高兴起来,尤其是人们一看到他,就会笑着问他:“你那些骂街的话是从哪儿学来的?教教兄弟们呗。”
每次听到这个,他就感觉脸上臊的慌,自己是带着一腔热血去剿匪的,本来想杀个痛痛快快,没想到,骂了几句以后,人家就投降了,虽然大家伙都知道,那些土匪本来就有投降的心,可看到关锦焕,还是想夸一句他的骂功。
他这一通骂,本来就让关锦焕出了名,谁知道又生了他个百夫长,所以,人们都说他这个百夫长是骂来的。
“你们大家伙听清楚,我关锦焕,不是靠嘴吃饭的,我是有真本事的,那天我骂的,也不是想了多久才想出来的词儿,就是说的良心话,这人心都是肉长的,谁不是爹娘生的呀,但凡有点良心的人,他都能想通这个理儿。”关锦焕义正严词的说。
这时候,有一个和他差不多胖的人走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:“兄弟,这我们都知道,大家总说你那天的事儿,也不过就是为了缓解一下气氛,你可别往心里去,再说,就凭你那本事,做百夫长是绝对没问题,咱来军营来为的啥?不就是为了建功立业,拼命杀敌吗。”
“是啊,是啊,没人笑话你,都跟你闹着玩儿呢。”
大家纷纷凑上来,关锦焕也不好意思了,说道:“其实,我的心里也想不通,咱大伙就在战场上见,多杀几个敌人,把这份脸给挣回来。”
“对,把这个脸给挣回来。”大家都随声附和着。
月色如钩,静静地挂在天际。
郭旭钊看着南宫宸,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。
“这下,殿下的心可以放到肚子里了吧。”说完,郭旭钊便看向了天边的月亮。
“这两天她没到军营来,也不知道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。”此刻,他的脑海里又闪出了那张明媚的脸,那双眼笑起来,就像这弯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