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曾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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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玉清此时沐浴着同样的夕阳，手里抚摸着睡着的小猫。

    月宴在一旁看着她，终于忍不住出声：“小姐，你是不是不太开心？”

    玉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没听清月宴的话，就扭过头微微一笑：“嗯？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月宴只觉得一晃神，小姐这个时候好像有点不太一样，平时的小姐，总有些古灵精怪，一双眼总是亮晶晶的。没想到安静起来的小姐，更加好看，只是回眸笑了一下，好像整个世界的光华都聚在了小姐身上。

    月宴在玉清身边有一段时间了，从小暗卫出身的她，从来没有过如此幸福安逸的时光。小姐待下人们是真的好，是发自内心的好，玉清总是喜欢笑，笑起来特别温暖。

    月宴好像有点理解，为什么主子那么喜欢小姐了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陈少爷好像要抢小姐，这可不行，自己得好好想想办法。

    月宴正在头脑风暴中，玉清毫不客气地给了她一个脑瓜崩：“想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月宴有些愣，果然小姐的淑女形象维持不了多久啊。

    “是，小姐，月宴正在想，最近小甜甜去哪里了，我在这府中找了一回，也没找到。”

    月宴这么一说，玉清也意识到最近凤羽出去的时间越来越长。凤羽原来是个很懒的人，连茅草屋都搭得随随便便就凑合住了，如今往外面跑得那么勤快，说不定有什么内情。

    玉清对扒人八卦特别感兴趣，下定决心，这次，凤羽回来，一定要好好盘问他。

    凤羽在晚饭时分风尘仆仆地回来了。

    毛色有些灰扑扑的，这让玉清有些奇怪，要知道，凤羽对他的外貌衣着可是变态般的讲究，就算他现在是一只狐狸，也整天毛色鲜亮。

    玉清咳了一声，想引起凤羽的注意，好开始她的盘问。

    但凤羽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，对着眼前的红烧鱼大快朵颐。

    玉清有些挂不住，干脆伸手将盘子抢了过来。这下凤羽不乐意了，怒瞪着眼：“怎么着，还不让人吃饭了？”

    玉清“嘿嘿”一笑：“哪里哪里，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嘛，咱们有多久没心平气和地交流过了？”

    多久没心平气和地交流过了？说得好像我们两个心平气和地交流过一样，凤羽默默翻了个白眼，伸手将盘子抢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要说什么赶紧说，别打扰我吃饭。”

    玉清托着腮帮子：“没什么，就是想问你一下，你天天都跑去哪里玩，作为一个宠物，你简直太不负责任，你看看小花，它从来不乱跑。”

    凤羽的筷子顿了一下，随即道：“你管我去哪，我想去哪去哪。”

    玉清皱起了眉头：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，咱俩多少年兄弟了，说出来姐帮你分担分担，是不是看上哪家小姑娘了？”

    凤羽低头扒饭不理她，心里却有一点苦涩，他依旧嘴硬道：“是呀是呀，看上好多个呢，我整天忙着去讨她们欢心，哪有空理你。”

    玉清兴致勃勃：“那你有空带我去看看呗，能让凤羽你看上的，真是太倒霉了！”

    凤羽恨不得一盘子扣她头上。

    会谈不欢而散。

    接近月中了，今天的月亮很圆。睡觉前，凤羽看着月亮，忽然就有了一点伤感。

    他一个没忍住，问跑去问玉清：“如果有一天，我离开了，你，你会不会难过啊？”

    玉清哈哈大笑：“真的啊？什么时候，去哪儿？人间待够了要回碧落山了？”

    玉清总是能把好好的伤感气氛破坏掉，凤羽有些无奈，他试着想把玉清引导回来：“我是说，如果，我离开了，也不回碧落山，咱俩有可能永远不能再相见。”

    玉清倒是认真地想了一下，迎着凤羽期待的目光，她神秘兮兮地说：“我会……开心到爆炸！”

    伤感的会谈最终以打了一架告终。凤羽破坏了玉清房里的听风瓶一个，茶杯一套，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了。

    玉清望着凤羽的背影，脸上的愤怒表情一点点散去。

    她一点也不生气，与凤羽吵架，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。那像凤羽所说的，如果有一天，他离开了，自己会怎么样？

    玉清这才发现自己对凤羽一无所知，他不是碧落山上的人，那他有可能总有一天要回到他来的地方。

    自己应该会很伤心吧。

    玉清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，如果是这样，一定要珍惜与凤羽在一起的日子，毕竟，虽然她心里很不愿意妥协，但凤羽的确是自己这么多年来最好的朋友。

    待玉清终于睡熟了，凤羽悄悄地踱进来。

    月光柔柔照在她的脸上，睡着的她比醒着时乖巧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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