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……那个……皇后娘娘说江神医就住在她宫里就好……不必再去别的宫里。”
焚影站在肆豫景狂才的书桌前,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肆豫景狂的桌子上。
这已经是这个月以来的第三张檀香木桌子了,主子他动不动就捏碎一张,主子不心疼这桌子,他还心疼呢,这桌子可是千金都难求,主子却隔三差五弄坏一张,就算是银子多也不带这么败家吧。
“算了,下去吧,朝廷那边,多多盯着点吧,”
肆豫景狂揉了揉太阳穴,难得没有把桌子弄碎。
焚影心中狠狠的松了一口气,呼,终于可以下去了,在主子身边一直盯着那张桌子其实也是一种煎熬啊。
肆豫景狂嘴角露出一抹苦笑,事到如今,他怎能不明白千岚做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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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从来善解人意的人儿如今却处处与他意见相勃,如果他还什么都看不出来,那就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了。
千岚……在生他的气……
然而,却不是生他即将要把许佟儿纳为妃子的气,而是在生他隐瞒她真相的气。
江凌瑾那个混蛋一定是把一切都告诉他了……
“唉,一直以来,小心翼翼守着千岚的身世,就害怕有心之人知道了以后对她有所行动,对她不利,可是……我所说的保护,何尝不是对千岚的一种伤害呢?”
肆豫景狂喃喃自语的说道,声音很轻,轻的仿佛五毛落入大海一般悄无声息。
一直以来。他都觉得冷落千岚,才是让她置身事外最好的法子,然而,当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时候,心里又怎会不痛呢?
说到底……其实,错了的那个人还是他……
还是他做错了啊……
如果他是千岚的话,一定会恨这个男人一辈子的。
可是……可是事情他都已经做了,要怎么挽回?
眼角的余光扫过桌案的一角。
肆豫景狂眸光一闪,伸手将那张折子给拿到了眼前。
折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字,看着就让人头晕。
然而,肆豫景狂还是快速找到了几个关键词,“封妃……”
肆豫景狂轻轻念着这两个字,兴许,这是他和千岚之间打破冰痕的一道突破口。
伸手执起朱砂笔,肆豫景狂在奏折上写了几个字,随后,满意的笑了
这个月初六……
可是一个好日子呢……
肆豫景狂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,邪魅艳绝,仿佛能够把人的心魄也在这一瞬间勾走
一阵风吹进来,将肆豫景狂的发丝吹起,三千青丝蓦地洋洋洒洒的吹到了肆豫景狂的脸上。
即使是这样,却也有一种凌乱的美,让人移不开眼睛,
肆豫景狂靠在椅背上,一双迷人深邃的眸子此刻紧紧的闭着,在此刻阳光的晕染下,长长的睫毛像是剪影一般投在他的眼窝下,褪去了平时地冷冽强势,这样的肆豫景狂,尤其显的恬淡美好。
可惜。正如同肆豫景狂以前说的那样,他肆豫景狂,一辈子,都只能是落千岚的人……别人,休想染指
所以……他……
..只能是千岚的……
肆豫景狂嘴角的笑意加深,即使眸子紧闭,却仍旧让人惊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