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要说错也是本王逼着你说的。你又何罪之有?”
陆昔灵刚要感激景泰的庇护,却见景致悠然的踢了踢马腹,走在了陆昔灵的身旁,道:
“三哥不怪你,本王却未说。若你解释的不好,本王必要治你的罪。”
陆昔灵听了有些揶揄,真想要将自己的刚才的评价都收回来,只是景致既然说了,他也就不能够忤逆,便乖乖的说了出来。
“臣女斗胆,臣女愚见古来君子温润如玉,然八殿下多了几分骁勇,臣女才疏故称君子之中的奇葩。但臣女又想若说八殿下是一位侠士,八殿下更多一分兼济天下的志向。”
“不知臣女这解释八殿下可还满意?”
陆昔灵说完,便小心翼翼的偷看景致,心中忐忑。
“出了门,傻丫头倒是学乖了。”
景致说完,景泰也是松了一口气,从腰间接下一个酒壶扔给了陆昔灵,笑道:
“这几日风冷,大军一路北往,这时节天寒地冻,即便是男人也未必能够真的受得了,给你准备一壶烈酒,若是感觉冷就喝上一口暖和许多的。”
景致听了转头看了看景泰,道:
“小心喝醉了,别看三哥温和他的酒劲儿大着呢。”
他们赶了五日路程,大军终于踏上了青州之地,但是天色渐晚,景致便在养马道外的通榆岭的空地安营扎寨。此地乃是进入青州的主干路,他们大队行军只能走这条路,否则辎重,攻城器械根本都运不上去。
陆昔灵从帐子里面出来,准备去三皇子的账中,走到外面,却发现,此刻竟然多了不少的伤兵。他们多是五人一队,一个重伤,四个轻伤。
陆昔灵想要打探一下前方的情况,便在伤兵之中找了一个最能胡侃的人,凑到了他的身旁,将三皇子赐的烈酒递过去跟他套近乎,
“兄弟你是哪人呀?天寒地冻来喝口烈酒。”
那些伤兵看到陆昔灵长的漂亮也愿意多跟她说几句话,何况还能喝酒。
“多谢姑娘,我是京都来的,平日最喜欢喝两口,可惜从宣城出来就没有酒喝了,他们看得严,要不是出去吃饭了,想要跟姑娘说句话都难呢。”
陆昔灵本要打听父亲的事情,可是听他话中的意思,觉得有些奇怪。
“你这病怎么不在宣城治疗,难道宣城守不住了么?”
那人喝了酒,话就更多了。
“哪有,我们也不知道为何,本来被抬到了宣城治了几天,又推脱说宣城治不了这么多人,就让这个四个兄弟送我往白海郡休养。”
陆昔灵听完之后,心中奇怪,她还想要再问,只是四个吃过饭的伤兵赶了过来,其中一人最先开口,但语气不善,
“他是伤兵,需要休息。还请这位将军移步。”
另外的人直接将他抬了走,陆昔灵看了一个伤兵就是四个人照顾,实在是可疑。心道:
“宣城也不知道是谁守着?这些人只受了轻伤就要退居白海郡,那前线还有多少可用的人马?”
陆昔灵觉得不对劲儿,心念一动便直接上前一步,有些粗鲁的拉住了刚才说话之人的绷带,那人转头,眼神狠辣似要杀人的模样。
“抱歉,实在抱歉。都是我太粗鲁了,你的伤没事儿吧,我是这儿的大夫,我给你重新包扎上药吧。都是我笨手笨脚的,这位兄弟千万别生气,我跟那人是老乡,就想要托你把这壶酒给他。”
陆昔灵好似畏惧的模样,那人哼了一声,看着自己的手臂,看向陆昔灵,语气不善:
“还不包扎?”
陆昔灵当即领着他去了医疗账中,将他的伤口打开,重新处置了一番包扎上。那人拿过了陆昔灵手中的酒,自己倒先喝了起来。陆昔灵也不敢发怒,便小心翼翼陪着不是送他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