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头上的血顺着眉骨流下来,染红了她的眼睛,她侧过去看着天边的月亮。口中呢喃着,
“无沽血染倾城月,孤影谁怜一片心,纵使天意心为难,不教此恨无绵绵……”
她不常做诗,大概只有这一刻心中难耐,她病了许多人,身体日渐消瘦,因为她恨,所以双眼血红。她紧紧的抓着忘川雪白的毛发,眼前还是出现母亲被迫赴死的一刻。
胸口那么疼,好像一把刀刺在她的胸口上,每每午夜梦回都会刺的她胸口疼的无法呼吸。她不敢闭上眼,直到一声熟悉的呼唤响起,她松开了手,心里觉得踏实了。
“灵儿,灵儿……”
闭上眼,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她站在家里的梅花树下面听娘亲给她讲故事,还有父亲手把手教她枪法,跟弟弟偷偷翻墙出去买糖人,她十五年的生活就好像一场美丽的梦。
梦中的她,无忧无虑幸福快乐,所有的亲人都站在眼前,他们的嬉笑容貌还在,只是却越来越远,娘亲站在她的身后一下一下的推着秋千,她荡漾在秋千上,只是一转头,娘亲不见了。
她挣扎去找,她的亲人一个个的消失不见,她在梦中大哭起来,呼喊着他们的名字。
“灵儿,醒醒……”
“灵儿,不哭了……”
“灵儿,我还在呢……”
头顶的声音十分的温柔,他一身素袍让陆昔灵靠在自己的怀里,任由她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服。轻轻的抱着她的头,安慰她。
陆昔灵迷蒙这被泪水打湿的双眼,想要伸手去擦脸上的泪痕,刚刚一动后背便生疼,头顶温柔的声音响起。
“我帮你擦,你别动,伤口才长好,你要乱动落下残疾,我可就有理由休了你了。”
陆昔灵抬起头她,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模样眼中满是惊喜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陆昔灵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,她不敢相信的伸手过去还没碰到想要缩回去,却被反捉住了手,硬生生的逼着她摸了自己的眉毛。
“若非是我,还有谁配这样抱你?”
陆昔灵并未回话,只是用食指反复的摸着他的剑眉,一遍一遍,景致终于忍不住翘起了眉头,陆昔灵却忽然笑了起来。
“就是这样,第一次见王爷的时候,你就是这样用手指摸着眉头,那时候我就觉得这样摸一定很有趣,没如今摸到了确实挺有趣……”
景致的眉毛浓而密,硬硬的有些扎手,可她还是不厌其烦,一下一下的摸着,景致抱着她,看着她脸上难得的笑容,也不去打扰她,偶尔翘一下眉头,陆昔灵便笑一下,他瞧着她笑了,心里也好受一些。
“说了多少次,只有你我的时候,要叫阿哥!”
陆昔灵终于玩的腻了,坐下来,规规矩矩的靠在了一旁的软垫上,看着他不说话,景致贴过去,勾起了坏笑说道:
“叫啊!”
陆昔灵推他,脸色有些尴尬的红了起来,但嘴角却多了一些笑容,景致腻着她,许久未见,他看到他就想要与她亲近一些,只是她实在是太害羞了。
“你怎么还不叫?”
景致装作有些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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