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凛然。
“我不怕!我知道,你不会伤害我!即便你说尽难听的话,用尽办法驱赶我,我也知道,你不会真的伤害我!”蓝曼舞望着上官少泽,看到他眼底的沧桑,一阵心疼。
“阿哑……你怎么会伤害我呢,一路上都是你在保护我,关心我,照顾我……”
“闭嘴!我从来没有保护过你,关心过你,照顾过你!不要自作多情!你自己是什么身份,你不清楚?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,也配和别的男人说出这种话!”
上官少泽口吻讽刺,面色嫌恶。
“你知不知道,廉耻二字怎么写?从小你的父亲母亲,没有教导过你女戒女则?”
蓝曼舞被刺激的唇瓣哆嗦,大声喊起来,“我没有母亲,只有父亲!他也有教我女戒女则,但我不喜欢学,所以什么女戒女则,一个字都没记住!”
上官少泽看到蓝曼舞眼中的晶莹泪光,心口犹如被针刺般的难受。
上官清越走过去,拽住蓝曼舞,“你不要再刺激他了!”
上官清越很担心,哥哥会因为承受不住刺激,而被激发体内的毒性。
“阿哑,我告诉你,我蓝曼舞认定的事,从来不会轻易放弃!你最好有本事让我死心,否则我这辈子都会纠缠你到死。”
蓝曼舞被上官清越拽着推后,还在不住挣扎,目光一直紧紧纠缠在上官少泽的身上。
“已经子夜了。”倾城公子道,“若今夜能下一夜的雨,或许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倾城公子现在也拿捏不准,上官少泽的月圆夜毒发,到底和月光是不是有直接的关系。若有直接关系,那么每次月圆夜,只要让上官少泽在一个没有月光到及的地方,便可以避过一劫。
可若毒发,只是一个月为一个周期的话,那样才是真正的糟糕。
“龙珠已经被人盗走,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前者了。”倾城公子道。
上官清越从怀里掏出金龙剑,放在桌子上,带起的风,摇曳了桌上一豆微弱的烛火。
“再不济,还有金龙剑压制!”上官清越目光阴凉地扫过众人,最后目光落在君冥烨的身上。
“不管如何,我都不会让哥哥再出任何问题!哪怕哥哥再……”上官清越声音哽塞一下,回头看向牢房内关押的哥哥,“还有我在……我相信哥哥这一次一定能挺过去。”
上官少泽对上上官清越的水眸,漆黑黯然的眸子,渐渐亮起一抹光亮。
“小越,哥哥一定能行。”
上官清越和哥哥互相点下头,彼此信心满满。
上官清越再看向君冥烨,带着一点恨意,一点挑衅地对他说,“我南云国上官氏,绝对不会死在你君氏之人手中。”
倾城公子抬起清润如水的眼眸,扫了上官清越一眼,又看向一身黑袍,霸气又高贵的君冥烨,唇角隐约上扬一道浅浅的弧度。
“公主放心,太子的安危,还有我在。”倾城公子看似漫不经心的口气里面,噙满了对君冥烨的防备。
百里不染站在上官清越身侧,双手环胸,也看向君冥烨,“还有我。”
君冥烨看着面前的三个人,狭长的眼角收紧。
“还有我!”蓝曼舞也敌对地瞪向君冥烨。
君冥烨终于绷不住,怒极反笑,“我倒是成了你们的敌人。”
“只有你一个人认为对的,未必对!所有人觉得你错了,你必然就是错了。”上官清越声冷如冰。
“最正确的真理,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!故而天下只有一人为王,而其余的愚者只能俯首称臣。”君冥烨凉冽的声音,冷飕飕传来。
“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。”君冥烨阴鸷的视线,落在地牢内的上官少泽身上,“如果一旦需要必要手段解决问题的时候,我绝不手软。”
上官清越的身体,猛然一晃,缓缓抓紧双拳,目光更加憎恨。
“如果你非要那样做,也是踩着我的尸体走过去!”上官清越喝道。
君冥烨眼角抽动一下,牙关咬紧,没有说话。
上官少泽抬起晦暗无光的眸,对君冥烨缓缓开口,“我更希望,你在我毒发的时候,将我安置在南云国的皇宫内。”
那样便可以杀光所有的仇人。
“如果时间足够充足,我会如此安排,也算了却你人生一桩憾事。”君冥烨冷声道。
“如果此次,我能逃过一劫,便劳驾冥王了。”上官少泽轻笑一声。
“如果你能挺过去,我倒是可以送你这个人情。”君冥烨也笑了一下。
“离开你们大君国,便也不用祸害你大君国的生灵,你当然乐意这么做。”上官少泽哼了两声,忽然垂下头,浑身一阵震颤。
“哥!你怎么了!”上官清越惊呼一声。
百里不染一把拽住她,“不要过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