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是她咎由自取。”冷玉函口吻凉漠。
“将军,快点找个大夫,为姐姐看看吧!”蓝颜儿弱声哀求。
冷玉函望着蓝颜儿,犹豫稍许,问道,“你不怨她?她之前一直那样对你。”
蓝颜儿摇摇头,苍白的脸色上神情柔婉又善良。
“姐姐从来没有欺负过我,只是那群下人阿谀奉承,见风使舵,一切不关姐姐的事!颜儿也相信,姐姐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这个时候,靠在莺歌怀里的雨芡,渐渐苏醒过来。
她模糊看到,不远处的冷玉函,一双黑眸正看着自己,她先是勾起唇角一笑,当看到蓝颜儿也在眼前,唇角的笑容渐渐散尽。
“姐姐,姐姐……你醒了。咳咳咳……”蓝颜儿一激动,忍不住掩嘴咳嗽起来。
雨芡目光冰寒下来,盯着弱不禁风的蓝颜儿,怨恨道。
“不要惺惺作态了!装柔弱,博同情!这样的把戏,我见的多了!”
“雨芡姐姐……”蓝颜儿眼圈一红。
“我可不敢当将军夫人,蓝候王家小郡主的姐姐!”雨芡挣扎想要起身,怎奈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莺歌见怀里的雨芡,这般盛气凌人,也很生气,低声对雨芡说。
“你就不能少说两句!”
“我没有冤枉她!她就是在装柔弱,博同情!”雨芡指着蓝颜儿,一脸恨色。
蓝颜儿不住摇头,虚弱地靠在翠玲的怀里,“我没有,真的没有,雨芡姐姐……”
“好啊!既然没有,你告诉将军,我到底有没有推你落水!”雨芡终于挣扎站起来,双腿因为跪了太久,酸胀麻木,她还是咬牙坚持站得笔直。
冷玉函已经对雨芡一脸嫌恶,“错了就是错了!还是妥协责任,砌词狡辩!”
雨芡受伤地望着冷玉函,“我没做过,为什么要承认!”
“你说!我到底有没有推你落水!”
蓝颜儿怯怯地退后一步,深深低下头,眼中泪水萦绕,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“颜儿!实话实说!不用害怕!”冷玉函忽然站在蓝颜儿的面前,那样袒护的姿势,深深伤了雨芡的心。
“我知道,雨芡姐姐不是有意的,我不怪雨芡姐姐……将军,雨芡姐姐,真不是故意的。”蓝颜儿委屈的哽咽着声音,小声喃喃。
“不要再惩罚雨芡姐姐了……”蓝颜儿哭了起来,不住擦着眼泪。
雨芡吃惊地看着蓝颜儿,猛地退后一步。
“蓝颜儿,我根本没有推你!你怎么能说谎!”雨芡大声喊起来,双眸通红。
“雨芡夫人,你明知道夫人站在池塘边,还在步步紧逼,难道不是故意害夫人落水!”翠玲喝道。
“我没有!我当时,只是……只是太激动了!”雨芡目光氤氲地望着冷玉函,希望能得到他的信任,可最后得到的只是满目冰冷。
“玉函,她在装柔弱,在故意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!我们这么多年了,你了解我,我不是那种人!”
冷玉函的目光变得愈加尖锐起来,“还不知悔改!还在挑唆事端!颜儿宽容大度,不追究你的责任,你却心胸狭隘,蓄意诋毁!”
“玉函……”
雨芡完全没想到,冷玉函已经彻底不相信自己,那么多年的感情,竟然顷刻倾覆,不留一点余地。
“来人!将雨芡夫人关起来!什么时候知道错了,什么时候再放出来!”
“玉函!”
“玉函,玉函……”
雨芡被人拽了下去。
冷玉函客气地对莺歌抱拳,“将军府内的事,让公主操心了。”
莺歌勾了勾唇角,“公主只是希望,将军府内能相安无事。既然冷将军已经处理好,我便回去了。”
莺歌走后,冷玉函缓缓回头,看向几度想要为雨芡求情的蓝颜儿。
“此事到此为止,谁都不要再提及了!”
冷玉函丢下这句话,便也大步离开。
蓝颜儿站在院子里,不住虚弱咳嗽。
“夫人,将军居然只将雨芡夫人禁足!太便宜她了!要我看,将军终究舍不得将雨芡夫人赶出将军府。”翠玲道。
“有公主护着雨芡姐姐,将军自然要卖公主一个面子。”
“公主也真是的,怎么总是护着那个贱人!”
“闭嘴!这种话,也是你个丫鬟能说的!”
翠玲吓得赶紧闭嘴,不再多言。
蓝颜儿抬头看了一眼,关着蓝曼舞的房间,又看了看院子外面的天空。
“最近将军府是多事之秋,切记少说话,免得落得和春兰一样的下场。”
翠玲白了脸色,赶紧连连点头,“翠玲知道了,一定谨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