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清越惊骇抬眸,望着屋顶上,映着皎洁月光的那一袭白衣。
清辉皎皎,白衣翩翩,俊逸的公子翩跹而落,荡起墨黑的丝丝长发,在风中缓缓浮动……
他执起白玉笛,横在他的樱唇之下,缓缓吹奏起一首悠远的曲子。
“方有有佳人,绝世而独立,一顾倾人城,再顾倾人国,宁不知倾城与倾国,佳人难再得……”
上官清越的眼泪,瞬间盈满眼眶。
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,却在记忆深处,渐渐深埋的曲子,没想到今日还有幸再听见一次。
更没想到,居然还是书裕亲自吹奏。
泪水弥漫眼眶,她再看不清楚,月光下那一道清俊的声音,似在泪光中碎裂开无数的碎片。
她坐在椅子上,仰头望着屋顶上,月光下风度翩翩的身影……
她一动不动,就静静地坐在那里。
她心里清楚,书裕已经早就死了,看到的,听见的,不过是一道幻影。
一曲吹奏完毕,书裕缓缓放下唇瓣下的白玉笛,向着上官清越缓缓抬起手。
她清楚看到书裕的嘴唇,一张一合,正在呼唤她的名字。
“越儿,越儿……”
上官清越的心头,似被刀剑乱绞一样的剧烈疼痛。
她还是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,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。
“裕哥哥,裕哥哥……”
她颤声呢喃着,眼泪犹如泉涌,簌簌坠落。
“越儿,我们的孩子,可还好?”书裕清幽的声音,似从遥远的天空传来。
“好,好……很好很好……”
上官清越呜咽哭出了声音,努力擦着眼睛,不想再模糊书裕的身影,难得再见到他一次,总要看的清清楚楚才能一解心底深处的深深思念。
“他们好便好。”
书裕轻叹一声,轻然转身,白影一闪,便在一片月光下,似一阵清风,悄然而去……
上官清越捂住自己的脸颊,呜咽哭得更加大声。
莺歌匆忙奔出来,“公主,怎么了?”
上官清越一把拽住莺歌,抱住莺歌低低啜泣。
“公主?公主……”莺歌紧张的,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。
“呜呜……”
上官清越只是哭,一句话都不说。
许是憋闷了太久,终于有机会为书裕哭上一哭,眼泪怎么都止不住。
“公主?是因为听见……听见方才的笛声,想念自己的家乡了吗?”莺歌心疼地,双手轻轻放在上官清越的肩膀上。
“笛声?”
上官清越猛地抬头,眼中的泪水,瞬间凝滞。
“你也有听见笛声?”上官清越紧切追问莺歌。
莺歌点下头,“大家都听见了,奶娘还说,吹得真好听,从来没听过,这么好听的曲子。”
上官清越整个人都慌了,难道方才所见所闻,不是幻影?
而是真实存在?
难道……
书裕并没有死,他还活着,特意回来看她和他们的孩子?
上官清越匆忙起身,向着方才书裕所在的屋顶纵身飞去。
莺歌赶紧追上来,“公主,你怎么了?”
上官清越也不说话,在屋顶上到处寻找,却没有再看到书裕的任何踪影。
“你出来!你是不是还活着,你出来!不要再藏了!”
她大声嘶喊,屋顶上回应她的,只有淡淡的夜风。
上官清越向着书裕离去的方向追去……
“你在哪里?你给我出来!出来!”
奔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,却没有一点点的回应。
莺歌一路在后面追着上官清越,生怕她出什么事。
上官清越的心里,满满都被书裕占据,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,也要飞扑上去,将书裕揪出来。
“既然没有死,为何骗我!为何骗所有人!”
“书裕!”
“你给我出来!出来!”
她对着月光幽蓝的街道深处,大声嘶喊,可还是没有书裕的任何踪影。
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,她感觉自己的力气已经支撑到最高极限,难以再承受下去。
“你好残忍!”
“你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吗!以为这辈子,都要备受对你的愧疚,煎熬一生……”
“既然回来了,为何又走了?要死,就死的彻底一点,不要再出现。既然出现了,为何又藏起来……”
“书裕,书裕,书裕……”
“你是在故意折磨我吗?”
上官清越摔倒在街口,浑身虚空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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