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言:人若一直紧紧张张忙碌着,倒也就不觉得什么了,偏是中间歇下片刻功夫,就顿觉辛苦劳累起来了。
人与人之间的熟识往往是从更改称呼算起的。其实到底关系亲厚与否并不重要,只道是这称呼“近乎”了,这关系就愈发显得非比寻常了。
这人不在台上时,都觉得自己是个行家,说的好像头头是道,若真让他上台自己亲自示范一回,这人往往就打退堂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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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因为那周义甫在考场之上伸手摸自己一把就得出了考题的答案,不由得掩面偷笑了一回。
于是这忙碌排演的气氛也被稍稍缓解了些。在忙碌了这数日之后,雪鸢的心情头一次感到这么轻松。
想当年唐代诗人李涉是“因过竹院逢僧话”,才“偷得浮生半日闲”。如今雪鸢是听闻这周义甫的考场趣事,才“偷闲”了片刻。
人若一直紧紧张张忙碌着,倒也就不觉得什么了,偏是中间歇下片刻功夫,就顿觉辛苦劳累起来了。
现下,雪鸢就是这副情境。
雪鸢长舒了口气道:“难得能闲下来,轻松一刻啊。”
周义甫听闻此言,赶忙关切的问道:“怎么,雪鸢姑娘最近时常觉得很劳碌么?”
雪鸢莞尔一笑道:“我说周公子,咱们也算是熟识一场了,你就不用总是姑娘姑娘的称呼我了,就随着众人叫我一声鸢儿就好了。”
周义甫听闻此言不由自主的羞赧了一回,笑着说道:“嘿嘿,姑娘说的是。奥,不,鸢儿你说的有道理。其实你也不用这么见外,一口一个周公子的唤我,叫我义甫就可以了。”
雪鸢点头一笑,算是默认了。
成玉这厢瞧着这二人的情形,突然在心中琢磨出个道理:人与人之间的熟识往往是从更改称呼算起的。其实到底关系亲厚与否并不重要,只道是这称呼“近乎”了,这关系就愈发显得非比寻常了。
周义甫会心一笑,继续追问道:“我刚在门口看你们排演了一段,觉得这戏文唱的美则美哉,只是嘛,总觉得还欠点什么......”
雪鸢一听他提到他们的戏文,一下子来了劲头,赶忙问道:“还欠点什么?你倒是说说看。”
周义甫回道:“还缺点意思。”
雪鸢不明就里的问道:“缺点意思?什么意思?”
周义甫解释道:“就是说缺少点能让人会心一笑的东西。”
雪鸢正在若有所思的琢磨着,这一边杵着的成玉听闻此言可是大不乐意了,要知道这戏文可是他精心精缩修改的,很是费了番心思,如今来了个“门外汉”,一上来就说你这东西“差点意思”,他自然是不乐意。一个人引以为傲本事大都是受不了被人的菲薄的,这就譬如说一个武艺高强之人最怕人家说他技不如人;一个才高八斗之人,最怕人家说他孤陋寡闻。
一样的道理,如今成玉这引以为傲的“文墨”功夫被这周义甫一通菲薄,他自然是脸上挂不住了,于是冷笑一声,说道:“周兄倒是个有见识的。”
雪鸢一听成玉的腔调,就知他是不高兴了,刚想打圆场安抚几句,谁知道这周义甫却很不识趣的继续唠叨上了。
只听他眉飞色舞的说道:“先前我去那京城赫赫有名的鼎铛戏班去听戏,且不论人家那打斗场景如何的精彩吸睛,就说那时不时来几句俏皮话,幽默段子,就足以博得场下一通欢呼叫好。”
成玉又是“哼”了一声道:“我们这排的是才子佳人的桥段,与那诙谐幽默自然是不沾边。”
周义甫仍旧是没心没肺的说道:“哎,我说兄台,你若这么想可就想差了,这才子佳人难道就不能打情骂俏,诙谐幽默一回了,偏都得是凄凄切切,爱的死去活来,活来又死去,这才显得是道行深厚?”
成玉瞪了他一眼,刚说了个“你”字,就被雪鸢善意的拦了下来。
雪鸢这厢不慌不忙的与周义甫说道:“我看义甫兄倒是个行家,说的也不无道理,往后还需得您多提点。只是近日我们正忙,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包涵。”
她本意是想打发他走,然后自己好和成玉抓紧专心排演。哪知道这周义甫却并未领悟其中的隐含的意味。
只听这周义甫憨厚的一笑,说道:“不打紧,你们忙,你们先忙,我在一旁看着,你们不用管我。”
成玉不由得白了他一眼,道:“兄台如此才华横溢之人,在一旁坐冷板凳,岂不屈才,依我看,既然兄台来了,鄙人倒是该让位才是。”
周义甫依旧是不明就里的笑着说道:“哎,你别说啊,我也听戏有些年头了,也算是半个行家了,备不住我还真能和鸢儿来一段,整好了,说不定还能在京城的戏友圈子里传为佳话。”
成玉又是冷笑一声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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