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刘明以为自己两人在劫难逃时,那黑雾却像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迅速往六楼窜去了。
陶宝撕掉隐身符箓,看向吓得目瞪口呆的刘明,吩咐道:“同学,帮我个帮,楼上那鬼我们可搞不定,需要专业人士来处理,你现在赶紧跑去操场,把国旗下放的那块铜镜砸碎,我去楼上拦着她,不然整个学校的人都跑不掉!”
见陶宝可以说话,刘明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些,对于陶宝说的这一大堆,只囫囵听了个大概,他见陶宝说得紧急,胡乱的点点头,起身想走,又想起还在昏迷的郑鸿基。
“我朋友他”
“他只是昏迷了而已,没事的,倒是你,赶紧去操场砸铜镜,不然咱们都要完蛋!”
陶宝故意把事情说得极其严重,脸色也相当严肃,看着刘明急急忙忙跑下楼,赶忙往六楼追去。
她很害怕陶宝,见陶宝上到六楼来,又急又气,身边的黑雾也更加浓郁两分。
陶宝本来就怕鬼,能追上来已经是鼓足了勇气,现在见到那团黑雾越来越浓,根本不敢靠近。
一鬼一人就这样在六楼过道两头遥遥相望。
陶宝不知道这闵秋棠想要做什么,只能紧紧盯着她,以保证在刘明砸碎铜镜,小黑到来的这段时间里看住她。
“姐姐,你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不放?”
属于少女甜美柔软的声音从黑雾里传来,似乎是刻意放软态度想迷惑陶宝,声音听起来楚楚可怜。
黑雾慢慢消失,一位穿着民高校服的少女露了出来,除了脸色惨白些,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,但陶宝可一直没忘记中午在巷子里见到的那种极为恐怖的脸,依旧警惕的盯着她,眼睛半点不带打瞟的。
见陶宝不为所动,闵秋棠缓缓朝她走去,一边走一边低声哭道:
“姐姐,你知道我父母有多不容易吗,为了我能上个好点的学校,我爸爸做了两份兼职,妈妈一边带着弟弟一边帮人擦鞋,我一直努力的学习,每次考试都考第一名,因为这样能让爸妈开心,他们很少笑,生活太难了,我们一家人都不怎么喜欢笑,我也不喜欢,因为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美好到可以让我笑出来。”
“我也从来没想到过会因为我不笑而遭受到她们的欺凌,我一直忍着,但宫月初却好像非常不喜欢我,她说看着我这张脸就不舒服,她逼着我笑,我也笑了,但她仍旧不满意,她喊来同寝室的其他两个女生一起打我,她们拿针刺我,拿蜡烛烫我,还拿火烧我的头发我从来不知道有女生会这么狠心。”
“姐姐,你知道吗,我不敢告诉老师,也不敢告诉妈妈,因为我知道老师即使知道了也没用,她们不敢得罪宫初月,最多就是轻轻说她两句,然后叫我忍着,我也一直再忍,忍到麻木。”
“我以为我以后每一天在民高的生活就是这样了,只要我考上大学,就能摆脱她们了,但我太低估了少女们恶毒的心思,那天晚上,寝室熄灯了,她们几个点亮蜡烛,两个人抓着我,宫初月脱掉我的衣服,她手里是什么,姐姐你知道吗?”
“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十七岁的女生已经知道这么多了直到我死去之前,我仍旧看不到她脸上有一丝愧疚和恐慌,好像就只是弄死了一只小动物一样,她只觉得好玩”
“她只是觉得好玩啊!”
闵秋棠突然发了疯似的大喊出声,原本姣好的面容瞬间变得异常可怖,陶宝心跳都漏了半拍,在抬眼看去,只有一团黑雾消失在楼道里。
“宫初月你在哪儿,我来了,你快点出来啊”
阴森哀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出来,陶宝只觉得毛骨悚然。
这刘明下去的时间也差不多了,铜镜早该砸了吧,怎么小黑还没来?她快招架不住了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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