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也好,没有那媚药,她也当不上姨娘,她谢姑娘还来不及呢!对姑娘又敬又怕,她才会听话啊。”
谢玲珑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意料之外的效果,但事情到这里明显已经查不下去了。事已至此,且将错就错吧,于是也没说什么,只叫白露注意打听着谢三婶那边的动静,便让她们下去休息了。
果然,吃过午饭之后,便听说谢三婶那里出了事情。
凭着谢三婶那样的性子,一旦出了事,不闹的满府皆知根本就过不去,是以很快谢玲珑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简单来说,就是一句话——新抬的春姨娘给正室曹氏送去了一盒糕点表示赔罪,曹氏不屑理她,就把糕点赏给下人吃了,谁知下人们吃了糕点之后却都个个中了毒,上吐下泻,其状奇惨。
曹氏这还不炸了锅?当即便带人跑到春姨娘的院子,把人拖出来打了一顿,直打的奄奄一息。等谢三叔赶回来的时候,人都已经昏过去了。
或许是曹氏觉得这回终于解了气,又或许是怕闹大了闹出人命了,反正这一次她没有拦着大夫不给春姨娘看病。谢三叔心疼万状,找了这一带最好的大夫来给春姨娘诊治,谁知大夫一看之下,才发觉春姨娘的病情十分严重,很有可能会没命,气的谢三叔又冲到曹氏那里,把曹氏狠狠揍了一顿。
于是谢家彻底乱成一锅粥了。
“真是一场好戏啊!”谢玲珑如此在纸上写道,“白露晚上去给春桃解毒。”
白露点头应下。
谢玲珑在心中暗想,依春桃的性子,既然爬上了姨娘的位置,必然会有心和谢三婶一争高低的,她自然乐得坐山观虎斗,所以春桃的病是一定要治好的,到时候谢三婶恐怕就会自顾不暇,她谢玲珑便能得些清闲。
傍晚时分,谢家终于安静了下来,谢玲珑清清静静地吃过了晚饭,正和白露蒹葭说话,却不料又有不速之客上了门。
“谢玲珑,你这个臭不要脸的,你给我滚出来!”
谢秋玉尖利的叫骂声突然在屋门外响起,白露“噌”的一下站起:“好啊,不去找她,她还敢找上门来,姑娘等着,我去教训教训她!”
说着就要往外走,谁知却被谢玲珑一把拉住,摇摇头示意她不用去。
白露有点发懵,她不知道,其实此时此刻,谢玲珑并不介意会会谢秋玉。几天没和她斗了,她忽然还觉得挺想念谢秋玉的,左右吃过了饭也没什么事情可做,就逗谢秋玉玩玩吧。
于是谢玲珑示意蒹葭开门,把谢秋玉放进来。
大门一打开,谢秋玉就气哼哼地直冲进来,指着谢玲珑的鼻子骂道:“谢玲珑,你好歹毒的心肠,我娘给你好吃好穿,还派了丫鬟来伺候你,你就是这样对她的?你竟然拿有毒的糕点去害她,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?!”
谢玲珑心下暗笑——这话,本来该我问你们母女才对啊。
她不能说话,但一旁的白露和蒹葭却可以,尤其白露,她是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,又伶牙俐齿,立刻回嘴道:
“哟,二姑娘这话说的,好像你的良心没在狗肚子里似的!我们姑娘明明送了两份糕点,一份给三姑娘,一份给春姨娘,三姑娘没事,春姨娘送给三夫人那份倒有了事,这事难道不该去问春姨娘么?怎么倒跑来问我们大姑娘了?这可真是应了一句话,那啥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啊!”
白露故意没说出“狗”这个词,却反而更加强调了谢秋玉就是这个属性的,气的谢秋玉的脸立刻就涨红了。
“你!哪里来的臭丫头,敢在这里放屁!”说着,抬起手来就朝白露脸上打去。
但凭白露的本事,她岂能近的了她的身?
但见白露微抬右手,轻轻一挥,谢秋玉的手连碰都没碰到她,就好似突然撞上什么似的,一下子被弹了回去。那力道之大,她完全抵挡不住,顿时“蹬蹬蹬”后退几步,“砰”的一下子撞到了墙上。
“哎哟,我的——”谢秋玉捂着肚子就蹲了下去。
见此状况,谢玲珑心里忽然闪过一丝疑惑。
白露还要再教训她,被谢玲珑伸手拦住,谢玲珑走过去,拽起谢秋玉的腕子,搭上去一摸,顿时心下了然。
怪不得谢秋玉的小腹部这么不自然,怪不得她要穿宽松些的衣衫,原来她肚子里有了孩子啊!
这孩子,不用想,必然是常安之的了,不然她也不可能对常安之那般含情脉脉。原来事情是这样的,谢玲珑终于彻底明白了——
怪不得她们母女一定要暗下毒手害死她,原来是想顶替了她的位置,让谢秋玉嫁到齐国公府去。怪不得她们这么着急忙慌急不可耐,原来谢秋玉早已珠胎暗结,等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