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,但她医术高,态度好,收费还低,大家也都十分能理解,并尽力配合她的时间。更因为有人知道了她是唐王殿下的贴身丫鬟,让周围的乡里乡亲更对她多了一分信任,医女谢玲珑的名声越来越响了。
但风平浪静的日子总是不会太长久,没多久,就有不速之客上门了。
这天中午下了工来开门,门口已经站了一个来复诊的妇人,那妇人来过好多次,跟谢玲珑也算熟了,见了她便径直道:
“谢家姑娘,方才有个贵妇人等在门口,说是你家亲戚。”
亲戚?她唯一的亲戚就是谢三叔一家,然而她并不想见他们,她恨不得他们永远不要上门才好。然而听妇人接着说下去,这位所谓的贵妇亲戚,那姿态,那语气,显然必是谢三婶无疑。
她来干什么?
一同来的白露也有此一问:“姑娘,该不会是你名气大了,传到她耳朵里去了吧?”
谢玲珑点点头:“有这个可能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谢秋玉嫁过去之后的日子太过美好,导致谢三婶日子过得太平淡无趣,这才想起来她的医馆找找存在感?
“自从搬出来,还真是好久不见了,不知道,我那个好堂妹,过得如何了?”谢玲珑自语道。
“听说她挺受宠的,常安之出门都带着她。”白露道。
谢玲珑想想也应该如此,一来两人是新婚燕尔,谢秋玉还怀着他的孩子,一对狗男女终于走到了一起,自然要粘些时日的。另外更重要的是,这桩婚事是皇上赐婚的,除非谢秋玉犯了什么重大过错,否则常安之在人前总是要装装样子的。
看来,想必春桃也被谢三婶彻底收拾了,她这才闲得无聊,来谢玲珑的医馆溜达了一圈。可惜她不知道谢玲珑的开馆时辰,白等了大半天,想必会气坏的吧。
“姑娘,在想什么呢?”白露见她开了门半晌不进去,不由问道。
谢玲珑轻叹一声:“我在想,应该用不了多久,咱们的麻烦就会来了。”
事实证明,谢玲珑果然料事如神,两天之后,意料之外的麻烦就出现了。
这天午后下了工,蒹葭和白露照例陪谢玲珑一起来开馆,谁知还没走到门口,便见街上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,白露见状立刻挡在谢玲珑身前:
“姑娘小心些!”
谢玲珑摇摇头:“事情到了眼前,小心也不管用了,咱们去看看吧。”
说罢,便带着两人从人群中挤进去,还没到门口,就先听到一个大男人扯着嗓子的哭号声。
“表弟啊,你死的好惨啊!你说你无父无母,又没娶妻生子,连个给你送葬的人都没有啊,你好惨啊……”
“表弟你醒醒啊,要知道这药有毒,咱们怎么会在这里看病啊,丧尽天良啊……”
众人围住的中心地带,也就是谢玲珑的医馆门前,一个看来似乎是被毒死的人摆在那里,另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蹲在尸体旁边大声哭喊,从他的话里断断续续能听得出来,他是死了的人的表哥,死去的人光棍一个,只好由表哥抬着来讨说法。
那表哥一边哭还一边悲愤地拍打着地板,看起来倒真是挺惨的,一旁围观的人群里,已经有心软的妇人悄悄抹着眼泪,更多的人则是指指点点,言语之中已经认定就是谢玲珑开的药房有问题,死者按照药方抓药吃了之后被毒死了。
“你瞧瞧,那人的脸色那么黑,看样子真是毒死的咯……”
“可不是吗,他什么也没吃,就吃了他开的药,不是药有毒是什么?阿弥陀佛,我家亲戚也刚在这里看过病呢,我得赶紧告诉他别吃这药!”
“哎,这话可不能乱说啊,说不定是药材有问题呢?”
“怎么会呢,咱们街坊多少年都是在那家药铺抓药,从来也没出过事,定是方子的问题!”
“对对,说的也是……”
谢玲珑就在这闲言碎语声中走上前去,走到了那哭喊的男人身边,那男人见状立时站起身,伸手就要往谢玲珑身上抓来。
“你就是那个医女?你还我表弟命来!”
白露反应极快,一个箭步挡在了谢玲珑身前,猛地打掉那男人的手:“瞎了你的眼,我们姑娘是你可以随便动手动脚的吗!”
“我管你姑娘不姑娘的,医死了人,我打死你都不为过!”那男人说着,又猛地扑了上来,他却不知白露是有功夫在身的,只见白露忽然伸手,只轻轻一招连消带打,便立刻推的那男人一个趔趄,“扑通”一声,顿时摔了个狗啃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