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地扶着小彩出了房间。
刚到医院,小彩就被推进了产房,主治医生还一直黑着脸埋怨,怎么现在才送产妇过来,钉子心中愧疚不已,两只手无助地爬着头发。小彩进产房后不久,一个年纪不大的护士从里面走出来,递给钉子一大摞五颜六色的账单,让他先去楼下交费。
钉子不敢耽误,立刻飞奔着跑着去交费。像以往很多时候一样,医院人满为患,交费处排着至少两米的长龙,钉子好不容易交完费,急着往手术室门口赶。
他刚转身,便看到四五个黑衣男人雄赳赳地从医院大门进来,钉子大惊,立刻往楼梯走去,但是邵辉和另外两个手下正慢悠悠地从上面走下来。
钉子短暂地怔了一下,撒腿就跑,他尽量与小彩手术室相反的方向跑。他死了不要紧,但是他一定要保护小彩和孩子的安全。
邵辉冷眼,望着钉子奔跑的背影,微微抬手,示意手下追过去。
最终,他还是被邵辉的手下拦了下来,一个身高192的男人一脚踢在钉子的胸口,他立即倒在地上,吐出一大口鲜血。
周围的人看到有人打架,不是吓得大声尖叫,就是手忙脚乱地躲在一边。有些胆子大的想要打电话报警,邵辉手下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大手一挥,就将那人的手机打落在地,瞬间摔得粉碎。
邵辉一脚踩在他的身上,黑色的皮鞋抵在他的喉间,缓缓用力。钉子感觉气都快喘不过来了。
“跑?你倒是跑啊,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?”邵辉恶狠狠地说。
“大哥……大,大哥,对,对不起。”
钉子两只手都握在他的脚踝上,一张脸憋得通红,说话的时候,鲜血混着唾沫星子一齐往外喷,然后又落到他的脸上。
“邵哥。”
邵辉的一个手下上去,叫了他一声,然后用眼神示意他这里人太多。邵辉四下望了一下,这才撤开脚。盯着捂着脖子,剧烈地咳着。
“带走。”邵辉冷声命令。
两个黑衣手下,一人驾着钉子一条胳膊,像拖破麻袋一般将他往外拖。
邵辉大步走在前面,一边走一边从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。而就在他刚刚经过的一个白色柱子上,就有一个用红色的粗体字表明的“禁止吸烟”的标志。
钉子耸拉着脑袋,仍他们拖着往前走。他慢慢地回头,望向楼梯的方向。小彩此时就在二楼的手术室,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?还疼不疼?
依然是先前那个废弃的旧仓库,但是这次钉子学乖了,他不能死,他还有小彩,还有他们的孩子,他必须要活着,他不能死!
所以,钉子刚被人扔到地上,他就忙不迭地给邵辉讨饶。
他想小狗一样,死执着地,飞快地爬到邵辉脚下,抱着邵辉的腿,大声祈求:“邵哥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我求求你,你就放过我吧,我真的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,你就饶了我吧。”
“哼,饶了你?”邵辉冷笑一声,一脚将他踹开,“你不是挺能耐的嘛,居然躲了这么久,怎么现在知道求饶了,你有本事就别服软啊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