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尤其有个伟岸光辉的人在这作对比,口口声声说他是“小混子”,“下三滥”。
陈远鸿怒气冲顶,一手想要挥开面前扼住自己的男子。
可对方不止纹丝不动,还加大了手上的力道。
他“啊”叫出声,“疼!疼疼疼……放!放手!爹,爹爹……我爹来了!”
邓晨曦忍不住哈哈大笑,“果然是个小孩子,遇事就知道喊爹!你爹要是在的话,都不好意思应你!”
“晨曦!”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,像惊雷一般。
邓晨曦的笑凝固在脸上,狠狠闭了一下眼睛,缓慢转过身子,表情十分滑稽,“爹爹……”
邓清源将手负在身后,朝前走了几步,语气听不出喜怒,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哪家的孩子喝醉了?”
事实上,他一看到陈远鸿就知道这是谁了。但他不能认,因为陈右相就在旁边。
两人早在前一个路口便下了马车,一起走进巷口,边走边聊儿女的亲事。
陈右相的意思是,孩子们也不小了,总这么拖着不是个事儿。所谓先成家,后立业。只有把家安下来,他这儿子才能好好去拼个功名回来光宗耀祖。
但邓清源对这门亲事已经犹豫了,原因是他这两天听说了一个事儿。
在他被贬为礼部侍郎的时候,陈右相家为这个儿子向刑部尚书之女张碧诗提过亲。
这深深伤害了邓清源的自尊心。因为张碧诗比陈家第五子陈远鸿还大上好几岁,最后竟然把陈家给拒了。
这事儿本来很隐秘,他一直不知道。不过他既然在考虑两人的亲事,就有人把这秘密捅了出来,告之于他。
虽然他也为女儿张罗过别家婚事,但当时他是确定绝了右相家的想法。
现在右相这作法,使他不得劲了。他知道这情绪有些微妙和矫情,可怒气冲顶时,也就顾不了这么多。
陈右相见自己儿子一摊烂泥似的坐在地上,脸泛红光,目色迷离,一副醉样。更生气的是,还有人竟然敢在京都的地界上欺负他儿子。
他正要发怒,听得左相邓清源惊讶道,“原来是秦统领!”
秦免也随手放了陈远鸿,上前行礼道,“见过邓大人,见过陈大人!”
邓清源忙作揖回礼。
按道理,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王府侍卫,陈右相大可迤迤然受礼便是。甚至如果只是一个正常的禁军统领,他也可以摆出架子,“嗯”一声即可作为回应。
不过对着面前这位新晋禁军统领,这一套却行不通。
表面上看,禁军统领一职如今还悬空着,无人领职。但在场的左右相都知道,面前这位年轻男子正是新皇钦定的禁军统领。
如今还对外保密,就更显得新皇看重。说得不好听,整个京都的安危都攥在秦统领手里。这样的人物,开罪不得。陈右相也作揖回了一礼,打落牙齿和血吞,“原来是秦统领!”转身便斥,“丢人现眼的混账东西!喝得烂醉成何体统,还不滚回家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