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怀中瑟瑟发抖。
路川泽望向门口,瞧是她,眼底浮起一丝不屑,“嫣然,继续。”
林嫣然见他这么说,一瞬间有了底气,腰肢扭的更卖力,眸光盈盈,“川泽,你好坏,不过,我喜欢……”
空气中弥漫低迷气息,让人蠢蠢欲动,男人被怀中佳人勾的兴致盎然,低头拨弄她的长发。
两人如此明目张胆,许默然深呼吸一口,眼底波澜不惊,尽管此时,她憔悴面容,好不到哪儿去。
她目不斜视进了浴室,进了满满一盆冷水,毫不犹豫泼向腻在一起的两人。
虽不是寒冬腊月,但到底是秋末冬初,这一盆子凉水浇下去,林嫣然当即惨叫。
路川泽豁然起身,用被子遮住身子,怒目而视,“许默然!你疯了是不是!”
两人颇为狼狈,路川泽浑身湿漉漉,发梢好在滴水。
水珠从他壮硕胸前滑落,他高大身形更加诱人。
她却没空欣赏,拎着洗脚盆含笑,无辜至极,“我有洁癖,清洗下我的床有问题吗?”
林嫣然一听,匆匆忙套上衣服,委屈撇嘴,眼眶一红,氤氲一层雾霭。
“对不起,我知道你才小产,可能心情不太好。”
路川泽听情人这么说,眼底一瞬柔和许多,瞧见许默然,又多了几份厌烦,“你竟敢说我脏?!”
说的就是你。
许默然心底轻道,笑容却更加璀璨,明媚的有几分不真实,“那倒不是,比起万人骑的林小姐,你确实要干净一些。”
林嫣然小脸顿时煞白,眸中燃起怒火,却随即消失。
“算了川泽,你别责怪路夫人了,毕竟她才是你的妻子。”
林默然泫然欲泣,梨花带雨,怎能叫人不心疼?
路川泽面色越加晦暗不明,瞧着许默然也越加不顺眼。
“这里是我家,我要怎样就怎样,你没资格,也不配在我面前作威作福。”
早知他会如此说,许默然倒是不计较,瞧着林嫣然那满是得意的笑容,跟吞了只苍蝇样恶心。
“我确实没资格。”
许默然嘴角勾起冷笑,没什么温度,“如果路家知道我怀了长孙,还被你强行做掉,我还真好奇他们会是什么反应。”
她语气不疾不徐,倒是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。
林嫣然却气的直咬牙,若不是许默然,她早就当上路家少奶奶,何必受这种侮辱?
“算了川泽……”
林嫣然攥着他的胳膊,语气柔弱,眼神却犀利嚣张的瞟过。
“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?”
许默然嗤笑,淡淡瞧着戏份做足的林嫣然,毫无芥蒂。
“从你睡的被单到你头顶的天花板,这里每一寸土,每一个物件,都是我和路川泽的夫妻共同财产。”
林嫣然脸色一变,差到极点。
她却如没瞧见一般,挑眉一笑,“登门入室堂而皇之上正室的床,别说你这样的姘头,哪怕是个妾,也没这规矩吧?”
为母则强,许默然虽没能力保护孩子,却不愿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。
她眸光淡然,语气却冷的掉出冰渣儿。
林嫣然眉眼一低,可怜兮兮挨着路川泽,想寻求安慰,“川泽……”
“好了,别吵了。”
路川泽眉头紧锁,懒得理会这两人争吵,下床拿起浴巾就去了浴室。
见路川泽竟然不帮自己,林嫣然气的咬牙切齿,看向许默然的眼神,又冰冷了几分。
她不屑讥讽,“不过就是个挂名老婆,有什么了不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