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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生活就像是陷入了某一个怪圈子,诡异到可怕。怎么样都想不出头绪来。
在药力的作用下,我昏昏沉沉的睡过去,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早上了。天际泛白,闪烁着橘黄色的阳光,和煦又温暖。
病房外吵吵嚷嚷的,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,听的人脑袋疼。
门“砰!”的被打开,几个人抗着长枪短炮的冲进来,眼睛发光的看着我,像是在看一个稀有物品。
“宋绵绵同学听说你昏迷在四号楼门口,大家都知道四号楼曾经发生过无数的命案现在更是拉上了警戒线。你为什么要去哪里?在里面你看到什么?”记者模样的人把话按到我面前,几乎抵着嘴唇。
“你去那里干什么?”
……
问题噼里啪啦的往外面掉落。
茫然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,病人需要休息!”一个中年护士进来呵斥他们,手里的托盘被摄像机不小心一撞,瓶瓶罐罐倒了一地。“赶快出去!不然我就要叫警察了!”她没有捡起地上的碎片,而是连拖带拽把几个人赶出了病房。
记者仍是不死心,大喊,“同学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?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又赶过来几个男医生,很快就把他们拉走。
“这些人真是的,一天到晚没完。”护士捡起地上的碎片,过来给我拔了输液,我才发现药水已经挂完,输液管里都是我的血。
一时间有点恍惚。
“你好好休息吧,那些人不会再进来。”
她的手很温暖,带着些粗糙,轻轻地盖在我额头上,很快就离开了,温度却一直残留。
像曾经爷爷的手,小时候我帮被村子里的小孩子嘲笑是野孩子,哭着回去的时候,他也是用这样温暖的手安慰我。
眼泪止不住。
“呜……”看着天花板,我十几年的人生一直是活在欺骗里。如此荒诞,如此可笑。
天色渐暗,月亮爬上了树梢,洒下银白色的光芒,和昨天如出一辙。站在窗户前,我踌躇着,要去寝室找冥深司吗?
虫鸣声响,我穿着病号服,原本的衣服已经满是鲜血,如果穿着出门一定会会被报警的。穿过校园,四号楼的事情发生以后,学校里晚上几乎是寂静一片,如同一座孤坟。
进了寝室门,发现里面漆黑一片,“走了吗……”我喃喃自语,有些失落。“在找我吗?”清冽的男声突然出现,浅浅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,带来一丝悸动。
“你还在?”我转身,盯着他胸前残留的黑色血液,红色的彼岸花被血液污染,花瓣不再鲜艳。
“你想我在还是不在?”他低下头,眉目凌冽,带着一些质疑,“宋绵绵,你刺了我这一剑该如何还?”
身上的气场散开,如水波纹一般向四周荡出去。
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,瞳孔漆黑,透出些邪魅的紫,勾人心魄,像深夜勾引人的魅妖。空气里仿佛弥漫起了醉人的酒香,痴缠又暧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