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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明师兄又吐了一口血,我抓住了他的手,却感觉他的手冰冷冰冷的。
我心里怕得很,一方面怕师兄就此过去,另外一方面,那个老不死的子心道姑就在楼下,说不定啥时候还会在杀上来,师兄已经伤成这样,看来,我们俩今日是妥妥的要落在她的手中了。
师兄努力的坐了起来,将腿盘上打坐顺气,我不敢打扰他,只在一旁焦急的等着。
过了一会儿,师兄缓了过来。
我立刻走了过去,蹲下问他:“师兄个,你现在怎么样?”
师兄没有说话,我见他依旧面如土色,知道已经不可能指望他短时间内恢复正常,心里只盼着师兄能够没受重伤。
师兄拉住了我的手,这时候,我感觉手里多了一样东西。
师兄对我点了点头,示意我靠近一点。我马上俯下身来,师兄低声对我说:“你那个护身符坚持不了多久,这个可以坚持三个时辰。这三个时辰里,我能恢复一些。”
我对他点了点头,师兄让我扶着他去角落里坐下,避免别人打扰他。
我手里扣着那只护身符,心里盘算着,就算这道护身符失效了也不能马上将手里这道扔出去,一定要等子心道姑上来在扔。
这个子心道姑真是阴魂不散啊!我上辈子做错啥事儿,值得她投入这么多,一次又一次的来算计我?她对我是真爱么!
我心里很是着急,知道她绝对不是针对我来的,我对她毫无价值,她无非是要调虎离山,调走大师兄和我,二师兄和师姐还没回来,山里只有沈麻子一个人,要保护璃儿和玉明两个人。子心道姑不急着再次进攻,就是要把我们困在这里,相信她肯定是在山里投入了大量人力,只怕,沈麻子一个人难以应付。
正发愁,忽然听到床上一阵咳嗽声,我这才回过神来,心中气的要死。
我冲过去掐住了赵家父亲的脖子,狠狠的骂道:“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害我!”
越想越气,手中不禁的用了力,那老头立刻吐了舌头。
这时候,忽然听到旁边一阵哭声,随后,我被一个人使劲的扯开。我正要扔出护身符,却见赵家母亲哭着趴在床上护着老头。
我立刻四下里看了一番,子心道姑没有上来,师兄皱着眉在角落里打坐。赵家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,哭的像个泪人。
我真是无语了,我还没哭呢,你哭个屁!
我从身后抽出了桃木剑,指着赵家父母说:“你们又坑我!”
赵家母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她连连摆手,然而,我这时候,却心中一阵一阵的悲痛,愤怒不觉加重了,我真想走过去杀了他们两个老东西!让你们一次次的坑我。
我不自觉的走了过去,桃木剑已经碰到了赵家母亲的胸口。她一把抱住了桃木剑,哭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既然,你们这么喜欢坑我,那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,坑我是什么下场。”我说,手中的桃木剑用力一推,素日里被磨得锋利的桃木剑划破了赵家母亲的手。
“求求你,不是我们坑你,是我们也被坑了。”赵家母亲说。
然而,我却没有停下,我想杀了他们,只要杀了他们,他们就不会想方设法的坑我。
“真的!我家先生被那道姑下了什么符,眼瞅着要死了。道姑说,这世界上只有天道门的人才能救,我们才派人去请你们来。我也没想到是你啊!我怎么知道你入了天道门!”赵家母亲哭着说。
我手里的剑不觉得松了,是啊,他们不可能知道我入了天道门。
可转念一想,他们躲在这种民宅里,是故意让我放松警惕啊,如果我去赵家,还没到门口就会原路返回啊。
想到这里,我马上说:“若是你们没鬼,为什么要藏在这里!”
赵家母亲哭着说:“又不是我故意的!自从认识那几个道士以后,我们家就没过上一天的好日子!走了没多久,我们家老头子被人忽悠入了易租宝,又卖了几处房子投了股票,这下好了,易租宝跑了,股票全赔了!就只剩下了这乡下的老宅。”
说着,赵家母亲委屈的哭了起来。
“还说什么给宇儿配冥婚旺家业,现在老了老了要受穷!我啥时候这么穷过啊!”赵家母亲越说越伤心。
我冷笑了一声,揶揄道:“你们做了这么多缺德事儿,难道还指望晚年幸福?”
赵家母亲哭着说:“我们这一次真的没是想陷害你,我们都不知道你入了道,去请你们的人是我娘家亲侄子,倘若不信,你可以问问他,我绝没有半句谎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