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用,干脆直接说道:“这花您其实可以不用扔掉,放到我房间不也是可以的吗?”
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命令我了?”兰姨狠狠甩开庄夏桐的手,嫌弃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角,“真是搞不清自己的身份!”
“我真是想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你们这种女人,为了麻雀变凤凰做出那么龌龊的事情之后,竟然还能恬不知耻的厚着脸皮继续呆在这里。”
这又是什么话?
庄夏桐只觉得不可思议,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要被扣上这一顶顶的罪名?住进耿家的这些天,无论兰姨对她怎么冷嘲热讽、讥笑怒骂,她都安慰自己不要在意,毕竟对方怎么说都是长辈。
但即使是长辈,也不能就这么按照自己的想法随意猜测吧?
他们俩人的争吵声有些大,房间里有几个医生都不住的回过头看,庄夏桐不想再争执下去,说了句,“麻烦您把花还给我。”就想去拿那被兰姨松松握住盆沿的花盆。
兰姨声音却觉得这是庄夏桐心虚的表现,反而更加大声,她躲开那只手,丝毫不掩讥嘲道:“怎么,你嫌害苏若小姐害得不够?还准备再害她一次吗?”
那几个医生听到这话,再联想到刚才苏若的症状,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,齐齐看向庄夏桐。
注意到他们的眼神,庄夏桐皱了皱眉,被人冤枉无论何时何地都会让人感觉不悦和委屈。
她张了张嘴刚想要替自己辩解,人群里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,“兰姨,昨晚是您帮苏若收拾的房间吧?”
那声线凌冽似乎还带着股漫不经心,却瞬间让兰姨和庄夏桐都有些怔愣。
“夏桐她并不知道苏若会对花粉过敏,可兰姨,难道您也不知道吗?”
诊疗似乎是已经结束,房间里的医生对着耿翟斋略一点头都陆续离开了,他指尖还有一点白色的膏状物,和苏若脸上的药膏同色。
庄夏桐方才一颗隐约喜悦起来的心,瞬间又低落了下去。
被耿翟斋的话堵了个哑口无言,兰姨恨恨地瞪了庄夏桐一眼,却不敢再多话。
苏若眼里却是迅速略过一丝冷光,兰姨那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,可为什么阿斋要替那个女人说话?
她看着庄夏桐却是掩去了所有的情绪,柔若无骨的靠在了耿翟斋的怀里,“阿斋,我好难受……”
“刚擦了药,不会那么见效的,再忍忍,乖。”
“可是我真的好难受,阿斋你帮我看看。”
苏若说着就凑近了男人,而后者也没有避开,反而是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她,防止她从床上跌下去。
美人大概就是即便浑身布满了红疹,也会让人心生怜惜的吧?
庄夏桐看着那两人,只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。
男人偶尔的温情和体贴就好像是层层重重的蛛网,而她就是被困在其中的飞蛾,既想要挣脱开,却又害怕在挣脱的过程中伤了翅膀,直直坠入地底。
她,到底该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