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凌辕洞悉了她的心思,“郁小姐,虽然那是你们的家事,但我也要好心提醒,今日之事过后,只怕你们的日子会更加艰难。”
檀芮面露苦笑,“我又如何不知,我隐忍蛰伏,只盼躲得一生安闲,却还是招来了是非。今日看来,我是定当不成闲人了,我如若一味怯懦隐忍,她们只会骑到我头上来。”
凌辕越发觉得她表面温顺,实则内心却是刚强的。
“你要反击了吗?”
檀芮摇摇头,“终究是一家人,我也不想把家里当成战场,每日精心谋算。如若她们不来犯我,我也懒得去谋算,但是如若她们再出计谋,我为求自保,定然不会怯懦。在这府里,我便只能靠我自己了!”
听她这番言语,凌辕心底生出了一丝怜惜。
“我此前不是有意隐瞒身份,还望二位莫怪。”
“檀芮不敢。方才多谢王爷出手相助,如若不是如此,我和哥哥,只怕要背负这个罪名过一生。”檀芮看着凌辕,满眼真诚。
凌辕笑笑,“说来,你哥哥两次对郡主施予援手,我此次只是帮了回来,算作还礼罢了。”
怀礼有些傻乎乎地说:“原来那日在江淮,你被小偷偷走的便是这块玉佩。”
欣哲冲他一笑,“还不算太笨。”
怀礼又嘟起了嘴,气闷地说:“你是郡主,我们做不成好朋友了。”
欣哲听他这一说,心里一沉,“我方才便说了,不论我是谁,我们都是好朋友!”
“可是,可是你是郡主……”怀礼一脸为难,“我爹常说,尊卑有别。”
欣哲皱起了眉,脸上又现出生气的神情,“你们都是一个样,知道我是郡主,便不跟我玩儿,你们都一样讨厌!”
怀礼有些无措地挠着头,“我自然是想和你做好朋友,我只怕我爹爹不允许。”
欣哲眼神又是一亮,“只要你愿意,管他是谁,要是敢阻拦,看我不收拾他!”
怀礼又当了真,忙说:“你不要让追风来啄我爹爹,如果你这样做的话,我便不和你做好朋友了。”
欣哲噗嗤一声笑,“真是傻,我说笑的。”
怀礼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,“我便是有些傻气,大家都这么说。”
欣哲脸上又是一阵笑,还泛着红,她小声嘟囔着:“我便是喜欢这样的傻气。”
檀芮见他们须臾便有说有笑,心里实在羡慕。但一想到自己的处境,又忧心不已。
檀芮想到惜儿和冬蝉,便道:“六王爷,我的两个小侍女因为我的缘故挨了板子,我心下着急,想赶回去瞧瞧,便不多作陪了。”
怀礼也着急地说:“我也想去瞧瞧冬蝉,她一定伤得不轻。”
欣哲不悦,“冬蝉是谁?”
怀礼挠着头道,“她是妹妹的丫鬟,我甚是喜欢吃她做的糕点。她平日里也总是做各种样式给我尝,此番她受了伤,我总该去看看。”
欣哲目光流转着,道:“那我们便一道去瞧瞧。”她心里暗暗想,我倒要瞧瞧那冬蝉是谁,想着又暗哼一声。
“她们定然伤得不轻,我身上的药已经用完了,我略通医理,倒可以为她们写个方子。”凌辕看着檀芮说道。
檀芮心下一喜,“那再好不过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