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袋,笑着道:“我也是。”
又看明月,看了会儿,从怀中掏出一本古书,冰凉的古书。这么久了,终于,翻开了它。果然像经文,说的是幽门经,虽然拗口,可一直轻轻地念了下去。小蛮也在听,听着听着,倒是睡着了。而李柱子,念着念着,竟然闭上眼睛了。
幽门境,又看到了自己,不是丹田,而是全身。修的是三魂七魄,可是游荡了很久,什么也没有,空空荡荡的。
“怎么,什么都没有?”睁开眼睛,油灯忽然亮了,它点燃了自己。安静地烧着,越来越弱,忽然间,又灭了。
“这就是魂火吗?”油灯已经熄了,只剩下一点点的火星,又闭上眼睛,木屋变亮了,油灯诡异地旺。连同手上那枚古戒。
还是空无一物,飘着飘着,到了那股熟悉的阴凉前,默默地念着幽门经。阴凉在蔓延,凉意越来越深,隐隐地,龙真困不住它了。
迟疑片刻,经文继续了,经文在变冷,整个人都在变冷。嗖,像电闪,一缕阴凉蹿出来了,哆嗦,全身都是,哆嗦到刺痛,然后是汗,渗得到处,痛到全身发麻,发毛,发怵。跌倒在了地上,蜷缩着,抱着头,眼珠子瞪得大大。不易察觉地,一缕白色钻出来了。
另一个地方,捧着甜甜的豆花,酒窝绽放,笑道:“鬼气跑出来玩了。”噌噌,好像还有人在说话,原来是把颤着的剑。安静的夜,缓缓爬出来的红光,悄悄染红了剑茎上的一颗玉石。小手伸过来,牵住了它,听她笑道:“柱子哥开始修行魂道了。”又抚摸手上透着温意的长剑,道:“小钟又淘气了,快睡吧,不然别人又要说你是妖剑了。”
噌噌噌,剑身继续颤着,仿佛不同意。可那抹红光,静静地消失了。
“唧唧。”小蛮醒了,就在身旁,贴住柱子的脸,烫得恐怖,可是,整个木屋子都浸在寒意中。
呼出一口气,嘴唇发干,发白,笑了出来,头发全湿了,摇头道:“小蛮,没事。”
这样,还算没事吗?小蛮摇摇头,小细腿凑过来,捏捏李柱子的脸,整个儿的肚皮都贴上来,好软的肚皮。
好一会儿,才能动,坐起来,入坐忘之境,渐渐地,缓过神来。汗不在了,头发散落着,枯了一般。脸上还是凉凉的,还算好,又有生气了。唯一剩下的,全身刺痛,不过没事,痛在消逝着。
“好了,小蛮,我们睡觉吧。”很快地,呼吸声变沉了,太累了,可梦里还在想腊八师伯曾说的话。这幽门经就是一扇门,可对于他而言,这扇门到底能打开什么?
“难道是三阴鬼气吗?”他在梦中这样问自己。又低低梦语:“会是恶魔吗。”
木屋外,夜色如雾,能包裹住的,尽数归在其中。有两道身影,站了好久了。
“子鸣,真不用进去?”丁茹还是忍不住担心。身旁的吴子鸣只是笑,点点头,回道:“没大碍的,柱子他已经睡着了。”
跟着点点头,眼神中少不了担忧,又道:“让柱子一个人下山,我不放心。”
把手搭在丁茹肩上,抓紧她,道:“孩子们一个个都长大了,该出去走走了。”
点点头,答应着,仿佛看着自己,在说服自己,笑出来:“我总这样,一直宽不下心。”
挽得更紧了,在吴子鸣看来,这一点都不是毛病,笑道:“过些天,我们同玉儿他们一起下山,到处看看,玩玩。”
点着头,转过身来,看着自己的师兄,在他身旁,所有的事都不需要担心,他总能安排得妥妥当当。不自主地笑起来,比蔷花还美,道:“子鸣,有你,真好。”
晚夜,七玄山美丽的月景,竹叶子在飘,落下来,安静地躺在蔷花中,它的眼前,一朵蔷花慢慢地绽放,开到最艳。秋风一阵,落下一瓣白花,不冷,月光变浓,拥抱彼此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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