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鱼非池指间码着几个马吊,看着像是无聊码着玩一般,嘴里淡淡道:“他有癖好,这并没有什么。有的人爱看脸,有的人爱看手,还有的人爱看胸……”
她说着瞥了石凤岐一眼,石凤岐摸摸鼻子,爱看胸怎么了……她又没有,说明自己依然是真爱。
鱼非池接着道:“他爱看足,就跟爱脸爱手爱胸的人一样,极为正常,我不苟同他这癖好,可我尊重。但是他把南九当艳奴一般挑拣问价,就让我很不愉快了。”
“我之前不都跟你说了嘛,他有这毛病的,南九也是,有鞋都不穿,这又不是去拼命,讲究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”石凤岐嘟囔一声。
“你再说南九一个不是试试?”鱼非池再瞪他。
石凤岐好冤枉,你家南九你骂都骂得,别人就说都说不得了哦?
“好好好,对对对,那叶华明不是东西是个变态,南九没做错什么。”石凤岐连声说话,“不过你们不觉得,这叶华明很有意思吗?我敢断定,他说奴隶场是我们烧的,并不是石牧寒告诉的他,而是他自己推测出来的。”
韬轲看着鱼非池与石凤岐两人耍活宝,先是摇头笑一笑,再才说道:“若果真如此,我们算是遇上了大隋国第一个有意思的对手。”
“他今日来这里并没有说什么,也没有做什么,何必跑这一趟?”商向暖有些不解,的确,叶华明这一趟,来了好像跟没来没有区别。
石凤岐想了想,说道:“大概是来探探底吧,看看我们到底是一群怎样的人。”
“不是,我猜是叶华侬告诉他这地方有个南九,他是冲南九来的。”鱼非池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楼上,南九的房间就在她后方,“他盯上南九了。”
“不是我吓你啊,非池,叶华明这个人真的是变态,他看中的奴隶是一定要得到手的。最有名一桩传闻,就是他在奴隶场遇见过一个年纪方七八岁的女童,看出了这女童日后容貌不俗,养在家中养了足足七年,天天以羊奶为她沐浴,花瓣为她泡脚,最终把那女童养成了他最想要的样子,容貌完美,双足如玉。他在这女子十五及笄之日,砍了这女子双足,斩了她的脑袋,泡了一壶酒,他喝了。”
石凤岐缓缓说着叶华明的光辉往事,比之叶华侬,她这位哥哥才是真的变态。
“嗯,是挺变态的,所以只有把他弄死了,他才不会时不时来找南九麻烦。”鱼非池十分淡定地说道。
其他几人听了只是笑,鱼非池说这种真正暗藏杀机的话时,总是冷静平淡得不像样子,越是这样子,越是可怕。
而她对南九的偏袒甚至偏爱,足以让石凤岐踮着脚尖来看,或者踮着脚尖伸着脖子,也够不着那高度。
倒也不是吃味,只是会想,是不是也要如南九那般为了她舍得出性命,才能博得她豁出命地对自己好?她一向讲公平,也许这就是她独特的公平。
几人团团坐着又聊了会,年轻人之间说话一旦话题说开了,便会有各式八卦,闲闲淡淡地扯了半天,几人心中皆是有些感叹,以叶华明之资是足以上无为山的,毕竟连叶华侬都去了。
司业们当初不挑中他,或许也是因为他生性过于残忍,漠视人命。
由此看来,学院里的司业们虽然平日里不人道了些,在这种时候还是很讲究原则和存有底线的。
“若是石师弟还知道些叶家的事,不妨一起说说,也好想个计划。”韬轲说道。
“韬轲师兄,你可不要动歪心思,要是……嘿嘿……”石凤岐再次提醒一次,韬轲与商向暖这个商夷国的身份,始终是个大患。
韬轲见石凤岐这神色,看了一眼商向暖,然后笑道:“我与长公主殿下已经商量过了,此时的我们只是学院弟子,并不是商夷国臣子,所以石师弟尽可放心。”
倒真不是他们心甘情愿这么全心全意地为大隋,而是他们也看得出,司业们到一个地方就为一个地方“谋福祉”,在商夷的时候,是实打实地为商夷国除了曾锋,到了这大隋,也是要实打实地为大隋定朝堂。
那时候石凤岐没有对商夷国做出不利之事,这时候的韬轲与商向暖就不能对大隋做出小人之心。
否则,那无为七子的地位,怕是不止商向暖不再有资格进行争夺,连韬轲也要失去机会了。
他们都是聪明人,为着日后长久的利益考虑,他们决定暂时放下身份之别,国家之分,这是很明智地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