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说出这样一句话来,是何等的威力。
这几乎就是在坐实他背主的罪名。
有些罪在法律上,落实于律法规定的对应惩罚。而有些罪在道德上,落实于见证者的眼中。
贾老六未言肖强有罪,但是对于在场的许许多多生灵而言,他罪大恶极。
一个背主之人,岂有信义可言?
这样的一个人,说任何的话,都不会有人听信。
肖强跪在贾老六面前,面色悲苦,只是不断磕头,直磕到额头鲜血淋漓,只求贾老六收回成命。
他尽管比谁都想要摆脱奴仆这个卑贱的身份,但绝不该是此刻,更不该是此时。事情对了,时间、地点、人物都不对,那么一切都错了。
同样楚河将阿强迅速的压下,貌似化解了这场危机。
但是真的是这样吗?
有些话已经出口,那便是覆水难收。
龙君盯着楚河,楚河感觉到了一股极强的压力,让他根本喘不过气来。
“龙君!此人是贫道新认的弟弟,虽然略为顽皮了些,或许也误交了某些别有用心之辈。但是想来本质是好的。还请龙君莫要与他一个小辈计较。”此时自然还是干姐姐玉质道人靠谱,站了出来替楚河挡住龙君的压力。
龙君看了看玉质道人,又看了看楚河,冷哼一声,竟然像是吃味道:“这小子与你竟然有姐弟之谊,看在你的面子上,放过他倒也不无不可。”
“只是那原本要许给他的好处,怕是就要换人了。”
玉质道人见龙君不再追究,稍稍松了一口气,眼神示意楚河快点低头认错,无论如何先避过这一劫再说。
只是未等楚河作反应,殿外便突然有人大声道:“不妥!不妥!此事大大不妥。”
噼里啪啦一阵乱响。
几十个实力不弱的虾兵蟹将就都被丢进了龙宫大殿。
李城隍大踏步而来,肩膀上竟然还挑着两担喜饼。
此物乃是婚嫁传统礼品之一,用在龙君寿宴上,却是实在不合时宜。
“李栋!你今日也来捣乱么?莫不是你以为,本龙君真的怕你?”龙君看着李栋挑着的喜饼,以为是在羞辱他。一双怒瞳绽放金光,隐隐有龙吟之声作响。
李城隍却道:“捣乱?不!不!不!我是来送贺礼,同时替我这结拜弟弟下聘礼的。”
“聘礼?什么聘礼?”龙君愣住了,满场的众多嘉宾,也都是一愣。
楚河却满腹牢骚,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李城隍结拜过。不过是客气的叫了几声李大哥,他还真蹬鼻子上脸了?
“当然是我结拜义弟张子鸣,迎娶你龙君家的嫡公主白熙龙女的聘礼。”李城隍咧嘴一笑,表情灿烂,犹如一朵盛开的老菊花。
“胡闹!白熙我儿,身份何等尊贵,岂能配给一个区区的凡夫俗子?”
“李栋!莫说只是你的一个义弟,即便是你亲弟弟,想要娶我女儿,那也是痴人说梦。你莫要以为,受了天庭正封,我便不敢杀你。你若是再胡搅蛮缠,本君便一书直上凌霄宝殿,请开罪仙台。到时候,我们罪仙台上见。”
龙君的咆哮声,在大殿之上来回响彻着。
长江流域千里范围之内,电闪雷鸣,乌云密布。龙君一怒,自有天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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