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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说越是兴奋,仿佛这样真的能够成事一般,实则是将水泊梁山那一套拿出来讲了一遍。
其实只要稍稍研读过历史的人都知道,出头的橼子先烂,第一个造反的都死得快。而且历来夺得江山者,所占据之地,或许富庶但绝无天险可守,绝无外物可依。
唯有如此,才能不懈发展,不沉迷于眼前的收获,时时刻刻处于警惕之中。最终方才夺得天下,祭天为皇。
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,正是如此。
心中虽然敞亮,楚河嘴上却道:“如此行事,岳父大人以为如何?倘若我为楚皇,必然封岳父为九天至高琼霄大道龙君,执掌九天银河兵马,与天帝平齐···。”
楚河这话是越说越没谱,越说越没边。
“你给我住嘴!”龙君一拍椅子,他是真的被楚河的话给吓到了。
起初之言,倒还有那么一点道理,乍一听似乎还真能如此。但是后面的话,是楚河能说的?
午夜梦回之时,龙君或许做过类似的奢望。但是这是能说出来的事情么?
若是传到天帝的耳朵里,天帝或许不会跟楚河这个小虾米计较。但是他长江龙君,说不得就得上一趟剐龙台。
“嘿嘿!好机灵的小子!你真的不愿拜我为师么?”东阳离的一声冷笑,将龙君从楚河的狂言中惊醒出来。
龙君这才冷静下来,察觉到自己被楚河给摆了一道。
他给楚河出难题,那楚河就给他出难堪。
你敢逼我造反自杀,我就敢反旗一举,便打着你的名义肆意妄为。
楚河冲着东阳离拱拱手道:“前辈见谅!所谓师恩不可弃,我若是无信无义之人,想来前辈也就不愿收我了!”
东阳离闻言,竟然难得的点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温和。
龙君被楚河一顿抢攻,有些下不来台,便扭头对李城隍道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我龙宫寿宴,并不欢迎你。”
李城隍叹了口气道:“其实我原本也不打算这么做,不过我不让你出个丑,我心里憋屈,念头不通达。”
“所以季城兄!对不住了!”
说罢李城隍取出一块金色的龙鳞,龙鳞之上刻着一个古怪的黑色符文。像是一种活物一般黏在那龙鳞之上,隐隐可以听见无数的呼唤声,从那黑色的符文中流露出来。
看到这个符文的时候,长江龙君面色一变,十分古怪与难堪起来。但是紧接着却又像是做了某种决定,神色坚定。冲着周围的一众下属都摇摇头,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。
下一刻李城隍手里神力燃烧,将那龙鳞化作融化。
一缕金黑夹杂的烟气在火焰中飞腾而起,飘向龙君。
长江龙君面对这当面而行的暗算,却显得有有些急迫,不仅不躲避反而自发的迎了上去。
洞庭龙君见了,也几次想要出言提醒,却又在最后收住了声音。
所有大殿中的生灵,大都不懂究竟为何。
却见那烟气飘向长江龙君,将他笼罩住后,龙君先是脸上浮现出一些怪异且‘猥亵’的表情。之后却又开始显得痛苦不堪。
最后竟然泪流满面,大滴大滴的龙泪落下,洒在地上犹如玉珠落地一般,叮当作响。
“李城隍这搞了什么鬼?”楚河诧异的看着李城隍。
只是再看东阳离、谷道人、洞庭龙君,甚至是五位龙女和玉质道人脸上的复杂和平静,说明眼下的龙君,并未遭遇任何的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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