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贼赃吧?”
二儿媳拼命摇头:“不是不是,这是我从小就佩戴的。我父亲也曾经是当官的,我也是官家小姐啊。如果有办法,谁愿意在这里过这种日子。”
云微寒懒得再跟她废话,一脚将试图抱着她的小腿求饶的二儿媳踢得飞了起来,直接撞到了墙上。
“我对你的身世和悲惨命运没有任何兴趣。我只知道,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。”
云微寒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那块玉佩,在手里转了两下,前后打量了一番,随手扔到了躺在墙角动弹不得的二儿媳身上,“既然是你从小佩戴的,你就带着它一起上路吧。”
不理老村长和他的二儿媳的哭叫怒骂,云微寒从外边锁上了门窗,从厨房找到柴火油壶,开始放火烧屋。
既然他们准备烧了房子跑路,那她也就按照他们自己的计划给他们送行吧。
火焰烈烈,将整个夜空照亮了大半。
云微寒藏身在村头的一颗大树上,向着村中望去。
几乎每一家都被惊醒了,但是所有人都站在街上指指点点,没有一个人上去救火。看来陈家在这村子里的人缘实在是不怎么样。
村头一个院子里走出来两个黑衣人,他们握着刀柄,看向着火的方向,低声问道:“那不是云华郡主投宿的人家吗?”
“是,就是这家说的他们村里最富有、也最招人恨的人家。”
两个人进去了一会儿,再次走了出来,隐入了黑暗中,向着着火的方向摸去。
云微寒确定这就是她在山上见过的黑衣人,他们的衣服、武器都和今天行刺的黑衣人相同。
那么,陈家人说的那个“生病的贵公子”是不是就是永兴帝了?
此处距离青龙山这么近,锦衣卫都能找不到永兴帝,让他落入刺客手中?什么时候锦衣卫这么无能了?
云微寒皱着眉头,小心提气,翻过这家低矮的围墙,无声无息地摸到了那两个黑衣人出来的房间旁。
“确定是云华郡主投宿的那户人家着火了?”声音虽然有些虚弱,但是还是能听出来确实是永兴帝。
“没错。”
“那云华郡主现在如何了?”
“不知道。刚才已经派了两个人去看了。”
云微寒对于回话的人的身份有些迷茫。如果是刺客,这态度有点太好了,好像是永兴帝的下属一样;如果是永兴帝的下属,那又太无礼了。
敌友不明,云微寒决定再观察观察。反正听这些人的口气,暂时也不会伤害永兴帝。
她轻轻地翻出院外,挑了一个最高的大树站立着,看着熊熊火光慢慢吞没了陈家那五间青砖瓦房。
幸亏陈家和村子里其他人家都有一定的距离,才没有殃及他人。
过了将近一个时辰,两个黑衣人才返回屋中。
“陛下……”
黑衣人刚行礼说话,就被永兴帝打断了:“不要这样称呼朕。朕现在是你们的仇人和人质,明白吗?”
“是。”黑衣人站直了身体说道,“我们去村长家检查了一遍,村长家一家七口,四男三女,全部都死了。三个儿子、两个儿媳是被匕首杀死的,村长和另一个儿媳是被活活烧死的。”
“云华郡主呢?”永兴帝最关心这个问题。
“不见踪影。村长一家估计就是被郡主所杀,这把火应该也是郡主放的。”
“郡主怎么会好端端地把他们满门都杀死呢?”永兴帝自言自语地问道。
“或许是他们哪里得罪了郡主吧。”
云微寒看见黑衣人回来,就跳进来在后窗偷听。这一听,她心中的许多疑问都得到了解释。永兴帝“现在是”这些黑衣人的仇人和人质,看来这些黑衣人并不是真正的刺客。可是其中有两名黑衣人的声音云微寒能认出来,一个就是最初指挥黑衣人的那个头目,被她一鞭抽断了手腕;一个就是在山
上跳出来和她缠斗的那个用剑的黑衣人,后来因为挟持魏明雨被她割伤了手腕。
也就是说,青龙山上的刺杀根本就是永兴帝策划的一场戏?
这就能够解释,为什么那些黑衣人身上根本没有杀机。那么多黑衣人都不敢下杀手,结果被她用鞭子抽得有的受伤,有的落崖。
对了,说到落崖,那些水里穿着黑色水靠的人应该也是提前安排好的。难怪那两个男人在水里只是远远跟着她,却没有动手。
既然这些黑衣人都不是真正的刺客,那么就是锦衣卫了。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锦衣卫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这个小村子里来,因为他们根本就知道永兴帝在这里。永兴帝设计这么一个假刺杀目的何在?他受了重伤,还要让这些黑衣人继续假装刺客,挟持他为人质,非要把这场戏演下去,又是为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