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……哈哈……”姜南笙一下子突出口中的茶水,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,整个人的腰杆子都直不起来了。
等到姜尚书瞪了他一眼,才讪讪憋住了笑,不过嘴里却是丝毫不客气地道:“七王爷说得对,这平妃,在咱们,景国,不就是个妾嘛!”
见姜尚书想要骂他,姜南笙委屈地道:“小爷又没有说错,本来就是个妾嘛!”
姜尚书突然之间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欧阳梦毓气得肩膀都在颤抖,指着姜南笙,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,“你!你们……你们景国就是这样待客的吗?景国陛下……”
“郡主此言差矣!”
温文越淡淡一笑,缓缓走出来道:“当初七王妃有云,客不成客,何以待客!”
“两国联姻,本来就应先以文书为聘,再议,可是郡主来我景国,直接要求陛下连谈及此事,又是何意?更何况,古礼可证,所谓‘平’,次之,确实是妾而已!”
温文越说着,望了一眼高台上的景帝,见他并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,也就彻底放心下来。看着欧阳梦毓的眼底带着微微的冷意,不过是一个被东陵皇帝宠坏了的郡主罢了,居然还想要去破坏她的幸福!
一旁端坐着的临泽公主看见了温文越的动作,忍不住露出一声苦笑。果然是得不到的,终究得不到,她争夺了这么多年,又到底得到了什么?温文越,到底是你太薄情,还是我临泽太自作多情?
欧阳梦毓被温文越的话呛得不能反驳,因为温文越说得句句在理。
更何况温文越哪怕是在指出他的不是,那一身镇定自若,淡然温文的气质,只要是个女人,就不愿意在他的面前失礼,更何况是一向注意自己形象的欧阳梦毓。
只是可惜,欧阳梦毓想要妥协,温文越却是不会。他知道他不会去打扰她的幸福,现在唯一能够做的,就是守护她的幸福,所以……
“阳曦郡主只怕有所不知,七王妃现如今乃是我景国的帝泽公主,不管是封号还是品级,比之郡主只高不低,所以,断断不可能让郡主下嫁七王府,郡主如此之姿,又是何必这般委屈自己!”
温文越声音徐徐,每个字每个句子都说得十分的委婉,仿佛春风一般和煦,可是落在欧阳梦毓耳中,却是无比的刺耳。公主?只高不低?委屈?她虞子苏算是个什么东西,值得她欧阳梦毓委屈自己?
“温公子这话说得孤就不赞同了。”
东陵商策见给欧阳梦毓的教训差不多了,缓缓出声道,温润如玉的声音清越如一线清水从叶脉之间滑落。
“自古以来,女子地位容貌次之,重要的是德仪,要宽容大度,才是为妻之道。七王妃,你觉得孤说得对吗?”
虞子苏正在和夜修冥两个研究拿到玉树琼花,听见东陵商策问话,目光一凛,先慢慢将夜修冥喂到了唇边的菜吃了下去,擦拭了一下唇,才淡淡道:“太子说了什么?”
宴会上众人皆是一愣,感情温公子,东陵太子还有阳曦郡主争论,人家正主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啊。一旁的姜南笙咧开了嘴角,越来越觉得这虞子苏对自己的胃口了!
东陵商策亦是一怔,不过并没有慌乱,不疾不徐地将自己刚刚所说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你觉得呢?”让众人又是没有想到的是,人家七王妃根本就没有回复东陵太子的话,而是转头,挑眉问一旁的七王爷。
夜修冥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筷子,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条帕子,给虞子苏擦了擦嘴角,道:“没擦干净。”
虞子苏的脸“轰”地一红,猛地别过了头。卧槽!太丢脸了有没有!
东陵商策看见虞子苏和夜修冥两个人的互动,目光一沉,淡淡咳了两声。
夜修冥寒眸一扫,和东陵商策的目光对上,不闪不避,放下帕子,沉声道:“本王的妻子,只有你一个,女人,也只会有一个,要那些玩意做什么?”
“哗……”夜修冥的话仿佛是在大殿上投下了一枚炸弹似的,整个大殿都不由得沸腾起来。
虽然夜修冥是看着东陵商策说的话,可是谁看不出来,那就是对虞子苏说的,在他的眼里,什么德仪,根本就没有虞子苏这个人来得重要!
温文越苦笑,虽然早就知道七王爷对她也很好,但是没想到七王爷会为她做到这般地步!视礼教规矩如无物,他温文越自问做不到,也不敢做!
临泽公主,还有一些出席宫宴的女子俱是露出艳羡之色,得夫如此,还有何求?这虞子苏,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些!
只有虞子苏,面色平静,似乎早就料到了如此般的结局,在东陵商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淡淡道:“太子可是听见了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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