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 /> 说着两人已经进去了,徐止也就听到了这里。
当时他并未多想,直到他误撞了柳灵均杀人灭口的一幕。
是夜,他从徐晴岚屋中回来的路上,听见了他们屋中一声凄厉惨叫,但是声音太小,如果不是他路过,绝不会有人听见。
他隐藏于暗处,盯着柳灵均的房间,将屋中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本公子再问最后一遍,是谁派你来的!”
柳灵均已经不是白日里他看见的那个唇红齿白的小生模样了。
他穿着雪白的寝衣,手臂已经红了一大片,血腥味都从屋中溢了出来。柳灵均脸色有点苍白,应该是因为失血所致。此刻面无表情的看着被扶玉压在地上的黑衣男子,眼神冰冷,跟淬了毒似的。他的手中还捏着一把匕首,寒光闪闪。
“明王爷!是王爷派我来杀……呃!”
柳灵均淡定的接过扶玉递来的雪白锦帕,抹掉脸上沾上的一点鲜艳欲滴的鲜血。
而那个黑衣人,被他一击毙命,匕首上的鲜血一滴滴从刀尖滑落,让人不禁背脊发凉。
“啧啧,真是蠢。”
他又抹掉匕首上的血渍,把锦帕像丢垃圾似的往黑衣人身上一丢,脸上满是嘲弄。
一条人命,在他眼里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似的,手起刀落,一点都不含糊。
此子,就此心性,杀伐果决,心狠手辣,不由得令人心生恐惧。
“处理了吧。”
“是公子。”
扶玉没有一点惊讶,麻利的收拾好了一切。
“而后几日,我又见到他对平民百姓很是亲和。民间声望极高。”
可不是,柳灵均可是百姓口中的大善人。
这可是犯了忌讳。
萧承乾并不认为柳灵均有多厉害,值得他注意的人从始至终只有萧煜月一人。
萧煜月才是他们的中心,才是幕后之人。
不过徐止所言倒是可以考虑,毕竟柳府的势力也不小。
他点点头,又转头向右坐的那人,道:“子盛可有什么见地?”
“敌不动,我不动。”
林雅厚穿着一身赤衣,衣袖上缀以墨色绣纹,头戴玉冠,腰间挂着一只做工粗糙的绣囊,不过看那料子,倒是顶尖的。
他搁下茶盏,抬眼看着两人,脸上是他的招牌笑容,邪肆不拘。
“现在明王府只是由暗转到明而已,对于我们来说,并没有什么改变。这些日子明王府没有动作,不是与之前一样吗?不必担心。”
“此言有理。”
徐止略微一思索,便明白了林雅厚的意思。他初到京城,对京城局势的了解确实不够。
现在明王府与东宫对立,两方实力均衡,处在一个平衡点上。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个平衡,不然他们两方斗的两败俱伤,最后只会让黄雀捡了便宜。
二王爷可是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呢。
谁先出手,谁就输了。
“比起明王府,殿下现在更应该注意一下秋闱。”
林雅厚道。
现已六月初,时间是不早了。参加秋闱的士子也都在陆续来往京城。
“六月十五花灯节,藤庭楼的小状元宴多加注意。”
萧承乾点点头,道。
藤庭楼小状元宴,是参加秋闱的士子聚在一起的小试。往往藤庭楼小状元宴拔的头筹者,定然三甲有名,已经连续三年小状元宴的魁首都是秋闱的状元。可以藤庭楼的小状元宴,就是士子们初露锋芒的地方。当然也是他们收拢人才的地方,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呢!
“嗯。”
林雅厚一颔首,应了下来。
“对了,徐公子,澹雅郡主这几日就留在东宫了。”
萧承乾又对徐止道,徐止本来想说留在东宫不合礼法,看见萧承乾脸上不容置喙的表情,咽下了要说的话,点了点头,道:“是。”
“花灯节没有几日了,该做的准备,你要多加注意。”
萧承乾这话是对林雅厚说的,也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“子盛明白。”
徐止垂眸看着手中的扇子,不言,他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好听。
“今日就到这里吧。”
萧承乾站了起来,林雅厚和徐止自然也站了起来,目送萧承乾离开了。
“我看今日时辰尚早,不如去藤庭楼坐一坐,林世子今日可有空闲一同前往?”
“自然是有的,说来我也多日没有去了。”
出了东宫,两人即往闹市去。
“林雅厚与徐止在东宫与萧承乾密谈数个时辰,现前往藤庭楼。”
百里博衍收到暗哨递回来的消息,眉头微皱,思索了一会儿,便继续忙他的事情去了。
一切都在计划之中。
步步算计,谁算计了谁?
这个局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