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固定的隐蔽位置而且所有的重要设施、装备都有掩体保护。
以密集炮火覆盖这里,除非运气极好,无非是浪费弹药罢了。
我不认为,敌人登陆部队的炮弹,多到可以随意浪费的地步。
作战终端收到连部的紧急命令,各单位战斗准备,士兵接敌后不用请示既可开火。
这次的炮火急袭一定包含着敌人的险恶阴谋。
再熟悉不过的声音,即使含混在爆炸声中我也不会弄错。倾转旋翼特殊的破空声让我感到毛骨悚然。
“隐形攻击机,敌人的女妖战机就在附近,快准备防空!”
由于待在连部的掩体里,我的大叫声引起了连副和教导员的注意,他们看了看我,互相交换了眼神后,好像下定了决心。
连部随即发布了防空、反隐作战指令。
我打心底里佩服英雄连的军官们。他们不但反应迅速,且长于当机立断。我只是个小小的班长,他们凭我的一句话就抓住了危机的重点,并做出最适当的应对。
我自问处于他们的位置,不会相信一个下属在慌乱中的叫喊。
命令发布后不久,高平两用机枪那亮绿色的火线,以及单兵防空导弹的白色尾烟开始在我们连的阵地上纵横。
炮火准备已经停止,我抓紧时间往回赶。
天空中出现了连串的猩红色光珠,这是战机干扰弹正在迷惑我方的防空武器。
我很欣慰,这至少证明敌人的偷袭破产了。
对地火箭巢发射的明黄色的光焰、速射炮吐出的火鞭,以及自动防御榴弹发射时的烟幕把阵地上空点缀的斑驳、缭乱。
对于如此浪费火力的攻击方式我是再熟悉不过了,敌人不但出动了女妖战机,地狱火攻击机也在出击序列。
难道偷袭不成,他们要强攻吗?
我时刻注意着两边是否有敌人攻击机的影子,亦或者如死神般的引擎轰鸣声。
那种眨眼间发现攻击机出现在身边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,直到最近我的噩梦中还会时常蹦哒出地狱火攻击机来。
我们阵地的前面是1团的阵地,侧翼是2团在防守,3团因为失去了2营被调回师部建立联合防区。
要回到二排的防区,最近的路是在2团阵地上抄近道。
快要抵达二排阵地,左手方向,二团1营的阵地燃起一片火海。至少在三个方向,有6架地狱火在向他们喷吐火舌。
我的位置恰好能够目视这些地狱火攻击机。
没有想过用突击步枪去硬撼这些空中坦克,我第一时间用目镜观测器捕捉敌机的画面和坐标。
我已经不是战场雏鸟,很清楚一个人在空旷区域等同于靶子。可是机会实在难得,而且读取敌机坐标也花不了多少时间。
我紧张的把每一架敌机套入目镜显示器的光圈,耐心等待光学测距仪得出读数。
无线通讯系统早已瘫痪,我转动头盔,用光瞄系统代替收发器,向最近的狙击塔楼发送情报。
一架、两架……四架,胜利在望,敌人没有发现我。心中止不住的狂喜。虽然不是亲手消灭敌机,不过这样如同现场直瞄引导的战斗方式,也是首功。
前几个月击落的敌机,连自己都说不清算不算战功,被人称赞时总觉得是投偷了上尉他们的功绩,心里没有底气。
这次不同,是我冒险在战场上为防空系统做的引导。我终于可以无愧于这个班长的职位了。
第五架战机突然做了大幅度的机动规避动作。我无法再用观测器套住它了。眼睛的余光中,原本呈扇形分布的敌机群开始降低高度,阵型也变得散乱。
他们提前做战术规避,我被发现了。
恶寒流遍全身,身体再也无法保持直立的姿态。
我几乎是扑倒在地上,就势向附近的半地下式藏兵掩体滚去。
强烈的光焰,巨大的冲击,我感到自己被抛飞出去……
身体轻飘飘的,也许我已经死了。脑后传来温柔细腻的触觉,感觉好舒服。
“这就是天堂吗?好像不如传说中美好嘛……”
额头传来熟悉的抽打声,“你个没良心的,由老娘服侍,还挑三拣四的,小心让你尝尝地狱的味道。”
自觉嘴角的笑意收不住,我舒展身体,侧过头,让脖子更舒服一些。
“你还得寸进尺了!看老娘不修理你。”
那个声音气急败坏起来。
她发出威胁。我等着她动手,却终究只是在额头轻拍一下。
我得意继续享受脖颈处传来的温柔细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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