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封师爷笑道。
“郡王府将你找来自然另有用意,我去找封行也是一样!关于草纸一事您老可要记在心里,此时需要关照一下各方面严守秘密了!下一步打算我也跟您讲了,这关系到我们那家造纸厂今后生死存亡大事!”
关于造纸的另有妙处,是他们之前交流重点,从封师爷变换不停地脸色里,就可看出来,李之几乎眼花缭乱的制纸行业后续手段,带给他极为震撼效果。
封师爷也将以各种名目进驻柳涧村造纸厂人员名单,以书面形式递交上来,其中郡王府安插人员已有备注。
他并不担心李之在造纸厂权势被削减,相反因为秘不外传的宣纸工艺,只会令他逐步将有其他心思之人同化过来。
原因简单至极,所有人利益获取均与宣纸效益一直挂钩,一切意图染指行为早被李之在签署协议里严格制定了种种权限,一旦有人明目张胆违背,就会引起所有参股者集体奏请朝廷,参其一本,随之所属势力股份自行分化为各股东账户。
封师爷曾谈及有人意图接近常雨伯,有收买与谋取工艺机密之嫌,但专门负责此事的临淮郡王府派驻人员,第一时间就引领官兵上门抓捕。
对于这一事件,李之付之一笑:“常雨伯也仅是为具体执行者,某一关键工序是我将诸般繁琐简而化之后的混杂其中,具有差之毫厘不可复制性,旁人就是收买了常雨伯,也制造不出高品质宣纸!”
实际情况当然并非如此,不然常雨伯也不会在没有李之到场情形下,仍能研制新产品出来。
他对于常雨伯是采取的充分信任方式,但退一万步讲,再是秘不可宣工艺,也仅是纯手工基础上建立起来,一旦因为常雨伯一环节导致工艺机密流出,大不了李之另起炉灶,于先行研制初期机械基础上,再使用新的工艺要求就是了。
那种机械制造纸张,要比如今宣纸更精致,产量更恐怖,远远不是手工作坊性质造纸可以比拟的。
不过,李之对于常雨伯有百分之百把握,而一心痴迷于造纸的常雨伯心目中,先进工艺掌握要比金钱权势更重要,已将普通人品私欲上漏洞完美封堵上了。
之所以对封师爷有所保留,是商业机密保护基本手段,便是临淮郡王本人,没有必要的前提下,李之也不会轻易泄露相关机密。
封师爷叹道:“若论生意上的老辣手段,李先生算是给我上了一课!以你之分析造纸行业中各种发展瓶颈及隐患,对于我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,或许某些行家里手会洞悉其中,但他们绝没有你手里足可致命反击手段隐藏。看似简简单单低成本冲击,其力度也足以堪称一戳即中,即使有事先预防者,也无力施以有效防御!铺天盖地极低成本草纸倾覆之下,根本容不得再行紧急研制,这就是原始资本掌控者最犀利自保手段!”
李之笑着点头,“不仅如此,原材料方面我也早有后手,就等着有人不知死活往里面跳,多一个参与者,我今后借势发展机会就多一个,有人早早建好了造纸厂等我前去收购,要比自己费心竭力事事亲为更有利益可言!”
针对于此点李之并不想瞒过,那些人不会是长安城相关势力利益攸关者,更多为借风势起航的投机者,肯规规矩矩做事倒也罢了,毕竟没有哪一个势力能够将整个大唐某一行业真正垄断了。
当然那种可能性几乎等于无,利益面前一切坚守都可被私心贪图取代。
而造成这种肆无忌惮侵犯他人利益者,甘冒得罪长安城几大世家之辈,必定是在当地有所倚仗之人,或者天高皇帝远的偏远山区土寇性质人物,使得李之对于自己的疯狂报复行为不存在多少不忍感。
“相对于服装行业,宣纸工艺掌握就成为必须,特殊技能独家拥有就是自身利益保证,但也只有当地商业整体性良性发展,人们手里有了银子,才会有更多更高需求。因而长安城服装行业我会主动退出来,仅占据最高端样式设计一隅,因此,浩阔兄目前所从事仅为临时担责,日后我会给予他有更广阔发展机会!”
封行封浩阔是封师爷最疼爱晚辈,李之许给他的爱孙光明未来,就是对封师爷本人的巨大肯定,通过一段时间观察,李之对此人还是很欣赏的。
当然封师爷如此尽心尽力,还是基于对于临淮郡王的忠诚之上,对于他本人如何评判,李之并不具备资格,只有针对于封行进一步培养,才会是对封师爷的最好报答。
将心比心,是相对淳朴的古代唐朝人对于人品认知基准,这从封师爷诚挚表情反映里可见一番。
接下来二者对奉邬县各相事务间有更深入交流,这位参与了所有主要项目具体业务之人,就是李之全面了解的来处。
各种琐碎自有不同应对方式,李之借助堪称强大的临淮郡王府作为依仗,一一解决起来根本没有多少难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