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是一惊,各自抄家伙。老孔丢掉火柴,一个敏捷的前滚翻动作避开,反手抄起挂在胸前的56式,向原先的背后瞄准看了一会,疑惑地说道:“没什么啊!”
我用枪指着那边,吸了口气,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我绝对没有看错,刚才那个位置,有一条大蛇的轮廓出现在你背后,好像要张口向你的脑袋咬下来一般,所以我赶紧叫你小心。”
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都摇头说没看到。老孔拍了我一巴掌:“八班长,你别不是跑累了眼花了吧?”我虽然好歹是班长,但不是他的直属指挥官,他可以对我动手动脚。
老孔说道:“好吧。这里蛇多得很,小心总是没错的。”
大伙儿都歇了一会,身后的来路上又传来了密集的沙沙声,那些不死不休的红头蚂蚁又追了过来。我们抄起家伙继续跑路,这回轮到老邓抱着小黑。只要小黑还活着,我们就不能把他放弃掉。只是他现在又昏迷了过去,满脸烧得潮红,老邓皱眉说:“简直就像是抱着一个大烘炉!”
往北一些的地方,2月份还相当的冷,但在这边,只算微冷,而在丛林里,气候其实相当的暖和。我们刚才一阵狂奔逃命,浑身的热力都激发了出来,个个都敞开了衣领子喘气。
这回再往前跑没多久就进入了那些白色雾气中,5米开外便看得不太清楚。众人到此都不得不放慢了脚步,循着流水声前进。走不出10米,我们果然从薄薄的雾气中看到了一条宽约3米的小河,河水很清,一眼可以看得到底,还能看到有几条大鱼在河里游动,估计也就是没膝深。河水是从高处往下流的,流经一些有落差的地方,便发出了流水声。
众人都喜动颜色,赶紧趟水过河。这清澈的河水底下有不少泥沙,我们这一趟过去,不免将水都搅浑了一片,那几条大鱼也溜得不知去向。老孔连呼可惜:“踏马的,我还琢磨着一会蚂蚁都走了就回来捉鱼烤着吃呢!”老兵就是老兵,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琢磨到捉鱼烤鱼。
我仍旧在最后面殿后,最后一个过河。走到河中心的时候,前面的老欧突然痛呼一声,抬起左脚来看:“丢他老母!我的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,好痛!”说着从脚底拔出一块什么东西,看了几眼,远远丢开,恨恨地骂道:“丢他老母!系一块烂碗片!”
这人迹罕至的丛林里的小河怎么会有烂碗片?不过这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,我赶上去扶着他一起过了河。老欧似乎脚上伤得不轻,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,眼看着鲜血流到了河边的泥地上。走在前面的战友们都停了下来,回身看着对面的红头蚂蚁,看它们会不会拼死填河追来。
我把老欧扶到一棵树下坐着,小丁过来,帮着他一起脱了鞋一看,他的脚底板是一道深深的半月形伤口,果然是像他说的那样烂碗片割出来的伤口。虽然我们脚上穿着橡胶底的解放鞋,但碰到这么锋利的烂碗片,那还是扛不住。越军喜欢搞的竹签阵都能扎穿我们的鞋底,更别说锋利的烂碗片了。
小丁给他消毒包扎。我这时才顾得上思考这个问题:“这么荒凉的地方,基本没人来的,怎么会有什么烂碗片?”
老欧说道:“人倒霉啦!真系喝口凉水都塞牙。说不定系什么时候有人路过这里,打烂了吃饭的碗随手扔在这里,我刚好踩到。真系丢他老母!”
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。世上的事真的有这么巧?这比许仙救了一条蛇而那条蛇恰好就是会修行的白素贞还要巧。不过在我们这几个大兵中,许仙肯定是不会有的,这些丛林里的“白素贞”们在修行过程中要吃我们来补一下灵气,我们自然不肯。
没多久之后,红头蚂蚁大军的先头部队赶到,小心翼翼地用触角碰了一下河水又缩了回去,聚在河对面不敢过河。跟着是更多的蚂蚁来到,沿着河对岸散开,估计是四处寻找过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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