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继续搭理他,只听慕郗城又说,“单单一个称呼,阿汕,爱叫什么叫什么,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。”
“慕郗城,别总把我当你外面的那些女人一样哄。这对我,没用。”
“哪有什么外面的女人,我只有我们阿汕。”
时汕冷漠地嗤讽一声,完全不相信这个男人的任何一句鬼话。
明明很好的一杯中药感冒茶,却因为和他的对话,让时汕觉得越来越反胃。
难喝地要命。
越是想到自己要莫名地和这个男人还要纠缠一段时间,她的心里比感冒药茶中的板蓝根还要苦涩。
见她蹙眉,慕郗城说,“阿汕,是不是这药茶苦?”
时汕对于中草药再熟悉不过,怎么会嫌苦?
可对方还是在离开卧室前,在她掌心里塞了什么。
卧室门自外面关上,时汕恍惚真摊开手,一块粉色的草莓糖正安静地沉睡在她的掌心。
又把她当孩子?
不是3岁,生气了拿糖哄,有用吗?
虽然这么想着,时汕还是剥了糖纸,将那块草莓糖放进嘴里。
太甜了,果然难吃。
陌生人给的东西还是不能吃。
翌日。
慕郗城比往常的早上都醒来的早,看着牀的另一侧距离他很远的时汕,习惯了倒也没什么。
单手撑在下颌上,看她的宁静的睡颜。
和记忆里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,仿佛再怎么看都看不够。
时汕是因为生物钟苏醒的,醒了后她去跑步,慕郗城在衣帽间换衣服。
等她跑完步,再回来到邹家餐厅吃早餐的时候,见慕郗城已经出门了。
和他一起外出的女人,身形苗条妩媚,是邹婷。
陈屹舒拿着一把苏绣双面扇一边给她扇风,一边说,“擦擦汗,我们吃早饭了,要工作的大忙人不吃饭出去了,家里只剩我们了。”
“这么早?”
时汕看了一眼客厅的石英钟,不自觉得嗫喏出口。
“谁说不是呢?”将侍佣递过来的冰毛巾给时汕,陈屹舒说,“还好有你,不然家里就我一个闲人,这早饭也吃不下去了。”
“姑妈,您想吃什么?”
陈屹舒因为这句‘姑妈’,扬唇笑了起来。
她终于明白慕郗城为什么一直执意认为时汕就是阿渔了,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,令人太难割舍了。
邹家玫瑰庄园外。
一辆低调经典复古黑的劳斯莱斯,一辆妖艳高调的红色保时捷918。
见慕郗城和邹婷出来,分别从两辆车的座驾位置有人下来,打开车门。
慕郗城上车,邹婷一路尾随到这儿,看他一句话竟然都没和自己说。
愤恼了,她上车让驾驶位置的司机把车开到了劳斯莱斯的面前。
郊区庄园,停车位置本身因花田有限制,这么一来,劳斯莱斯是被保时捷当了个严实。
既然不理她,那谁今天也别走。
慕郗城靠在车内座椅上,按了按太阳穴,对章远道,“你下车,去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
副驾驶位置的Jan本以为慕郗城会生气,照往常阴厉的脾气,早就起身下车翻脸了。
可没想到,他自六月来最近的情绪似乎变得惊人的好。
谁给他这么大影响?
身材高大的法国男人下车,章远走到红色保时捷918前,敲了敲玻璃,里面有人将车窗降了下来。
他说,“邹小姐,您要是不走,能不能给我们董事长让个路?”
“你们慕董事长呢?他明明知道我想和他一并上车,谈些事情,现在不理不睬的,我……”
“邹小姐见谅,慕董的车不是谁都能上的,您说是不是?”
“那,那个女人呢?”
一想到那个姜时汕,只因为和陈渔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,就能安稳地坐收渔翁之利,她心中的天平早已经不平稳地跌向了愤恼。
直到邹婷指的是姜时汕,章远神色浅淡道,“您消消气,毕竟这个和以往的是有点不一样的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,不过是长了一张和陈渔一模一样的脸。”
想着陈屹舒对她的态度,邹婷更不满了,情绪有些遏制不住,她说,“难道你们做下属的就没人怀疑过那个女人的动机?现在科技这么发达,想要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又不是什么难事。凭一张脸,算什么本事?”
“邹小姐,话不能这么说,您看,到底还是这张脸管用。摆明了,他只吃这一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