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我不敢,也不想再和您说话了。
您刚才说我往您的心上插刀,那您呢,您插刀地次数已经足以让您的女儿,她死了,她喘不过气来。”
“阿汕,你别这么说了,你在法国是妈妈不对,可回国的事情,你听妈妈一句劝,别和慕郗城纠缠,别让他伤害你。我们姜家人是千万不能和他们沾染一点干系的。”
到现在她母亲心心念想的都是姜家的声明,她还能说什么。
时汕冷漠道,“姜家人?我不是吧,除了顶着‘姜’这个姓氏,我哪儿是姜家人?也许,前几年我死在法国了,陵园里我的墓碑上会刻上姜家的姓倒是真的。”
“不许乱说,阿汕,别说这些让妈妈心疼的话。”
“您会心疼?”时汕问,“您刚才觉得我不知羞耻到,为了钱和慕郗城上牀的时候的时候,怎么不觉得我会因为这样的话心疼。”
“别这么说自己。”
“不是我这么说自己,是妈您这么说我的,既然如此,我就告诉您,慕郗城没有威胁我,是我主动找上他的,是我自作主张来了慕家,所以,您也不用费尽心机,觉得是他把我绑架了。
他没有绑我,是我打车过来的。”
“我不信,汕汕,妈妈不信,你不是这种女孩儿。”
“那我是哪种女孩儿?法国,你连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,你知道我在法国成长成么什么性格的女孩儿?
你说我图钱和他在一起纠缠不清,那就是吧,您觉得是,那就是吧。”
“阿汕,你是真的要气死妈妈?”
“不,我不气您,我没有怄气,我说得都是实话,我听您的话的,您儿子把我卖了,我就主动来慕家了,我多听话。”
“这不是听话,你哥哥做了错事,我已经在补救,我是坚决不会同意你和慕家联姻的,妈妈不会把你就这么交出去。”
“您是交不出去我?还是交不出去姜家的脸面?”时汕反问,随后又漠然地说,“算了,妈,没必要了,您也知道慕郗城这样的人,为了姜家安定,您还是就当没我的存在吧。”
“阿汕!”
没有任何迟疑,时汕将通话给切断了。
切断的时候,她还是和在法国一样,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通话记录。
一小时十三分钟,竟然,柳湘萍竟然能和她通话这么久。
这是破了她们一直以来的通话时间记录。
往常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的电话,她竟然也能给她打上一个小时多。
不过,这次,可不是家常的电话,她妈妈是来质问她,讨伐她的。
连,为了钱和人上牀这样的推测都能放在她身上,她当真是活得失败。
握紧手里的手机,时汕在那一刹那几乎是想哭的,可她哭不出来。
也许,她所有对柳湘萍失望的眼泪,都在法国一次次的手术伤口撕裂,愈合中,给哭完了。
眼眶酸红,疼的要命,可偏偏哭不出来,也掉不下眼泪来。
……
…….
慕郗城照旧外出工作,她在慕家养伤。
午后的这通从姜家打来的电话,让时汕一个人就着受伤的腿,就那么站着在露台上站了很久,直到被盛夏的太阳烤的眼晕,觉得自己的双腿虚软无力。
她压抑隐忍着,最终选择了会到卧室,将被子拉高,蜷缩起身子,就那么像个受了委屈又不想诉说的孩子,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臂。
没流泪,一片黑暗中,她沉静的,自己给自己舔那些撕裂的无形的伤口。
慕郗城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在晚上。
一天的会议,让他没有时间和时汕打一通电话,早上匆匆离别,不知道她在家里的情况。
所以一下车,他就从慕家前庭院直接向客厅走,没想到半路遇到吴岚,问,“阿汕呢?”
吴岚有些无奈道,“从中午午饭后,姜小姐就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门里,任凭谁去敲门,她都没有开的意思,眼看要吃晚饭了,我上去敲门,门是开了,可人没有反应。不知道是睡了,还是怎么的。”
慕郗城蹙眉,直接对她说道,“我去看看。”
“欸,您快去吧。”
慕郗城上楼,一直到卧室,门推开,牀上的人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躺着。
“阿汕?”他坐在牀沿上伸手过去,罕见她没挣扎,也没避开。
太乖顺,反常的让人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