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子还好,倒是站在一旁对嘉渔嘘寒问暖的慕西瑞,让他眸色变得冷萧。
“阿渔,怎么突然就病了?”
西子摸摸她的头,问,“现在烧退了么?我上一次得胃肠炎,简直要哭死在病牀上了。”
“还好,可以忍。”
护.士将鲜花插.在花瓶里,问,“什么时候,能出院?”
嘉渔简单回答,“大致,今天下午。”
花瓶里的花是蓝色妖姬,在嘉渔的喜好里蓝色是对的,但是玫瑰,却偏偏是她不太喜欢的。
看着那娇艳的蓝色妖姬,她怔了怔随之回过头来,看了一眼慕西瑞。
慕二少穿着很休闲,深咖色的毛衣,让他这样的男人看起来,少了凌厉,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西瑞花心一点,却没有到坏的地步,但嘉渔面对他,总是不如待西子。
照常说,慕郗城的家人,她相处的都算不错,唯独罗虹和她这个儿子,西瑞不至于惹人厌恶,但也没有兴趣和他多攀谈。
西子在帮嘉渔剥水果,不小心碰掉了一旁桌上慕郗城的车钥匙,钥匙掉地,嘉渔似乎是下意识地去捡。
可终究是因为躺在牀上,慢了些,被人先俯身捡到,她低头,西瑞抬头,那一股染着清冷栀子的美好芬芳,随着滑过他脸颊的一缕长发,让他完全怔了怔,近似迷离痴迷的眼神,被站在门口的慕郗城看在眼底。
从慕郗城的角度看,有点像是慕西瑞吻了嘉渔。
但他无比清楚,这只是错位的缘故。
不至于沉不住气。
西瑞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帮她将长发别在而后,却被嘉渔骤然后退,离他很远。
“谢谢。”
接过慕郗城的车钥匙,嘉渔生疏的道谢。眼神已经转向了一旁的西子,18岁的她,面对慕郗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,她不愿和他相处,
西子,剥好了水果,闺蜜两个人,一人一口地吃着柚子,关系很要好。
而后,又说到了医学院的一些事情。
倒是,西瑞站在一旁,到像是完全成了一个陌生人。
慕郗城站在病房门口已经很久,眼神晦暗冷萧,明明灭灭的,分明有意不出声。
最先觉察他的人,是西瑞,见慕郗城站在一旁,他问,“大哥,怎么不进来?”
这句话,让慕郗城皱眉,西瑞说这话,到底有几分让人不舒服,后来者居上的感觉很浓郁。
慕郗城不理他,直接走过来轻触嘉渔的额头,“烧退了,让西子陪你说说话,不至于无趣。”
西子听到慕郗城的话,冲他笑笑,20岁的女孩儿笑得很舒爽。
慕家,只有慕西子是个单纯无害的人,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妹妹,慕郗城对她倒是没有排斥感。
这一室的人,看似同辈平静,却又有点异样,西瑞和慕郗城怎么说都是一家人,并没有大的仇。
所以他没觉察大哥的不悦,只简单地和他说起家族企业的事情。
一上午过得很快,西瑞和西子离开后,慕郗城给嘉渔买了午餐,准备办理出院手续。
她在喝药,慕郗城帮她整理东西,目光掠过那一束蓝色妖姬,嘉渔说,“郗城哥,这花帮我丢了吧,我不喜欢。”
慕郗城问,“为什么?”
嘉渔联想到,今天西瑞看她的眼神,有些不愉快,她本就是心思玲珑的人,那样的眼神多少让她不舒服。
慕郗城虽然没有问清楚,却真的将那束花丢在了地上,他说,“玫瑰花虽然你不喜欢,但蓝色妖姬还是很漂亮的,今天花店里我挑的都是最好的。”
嘉渔讶然,“……你买的?”
“嗯。交给护.士了。”
似乎没有任何犹豫,嘉渔俯身就去捡,慕郗城扶住她的身子,严苛地斥责一句,“冒失鬼,不怕从牀上掉下来。”
帮她将那束蓝色妖姬从地板上重新捡起来,再给她。
慕郗城有些不明白了,一会儿让扔了,一会儿又想要,这丫头,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复杂的事情。
到底是小女孩儿长大了,心思有些多。
睨了她一眼,他说,“丢了,出去再重新买。”
“就要它。”
“好吧。”拿她没办法,轻抚着她柔软的长发,罕见他脸上有笑意。
“阿渔,出院了,我们就回家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……
下午,给嘉渔办理好了离院手续,除了慕郗城和她,宁文静依着不放心的性.子也来了。
“宁阿姨。”
嘉渔叫她,刚生过病,脸色还是有些憔悴。
宁文静一手揽着儿子的肩膀,一手揽着嘉渔,慕郗城笑说,“国外呆久了,宁小姐也刻板了,这动作确实很洒脱。”
宁文静因为儿子的打趣,脸上有笑意。
半晌看着嘉渔,问,“回苏州,我同路,好么?”
“当然好。”
嘉渔和宁文静相处很亲和,宁阿姨去苏州,她自然欢迎。
慕郗城问,“您不是要出国演出吗?”
“嗯,会先在苏州有一场,到时候,记得要带嘉渔去。”
宁文静是芭蕾舞舞蹈演员,一生的舞蹈家,到现在为止依旧有表演,离婚的女人并不会将自己的全部局限在婚姻上。四十多岁的宁夫人,可一点都不显老。
不过除了舞蹈事业,她现在心里又有了新的念想,坐在副驾驶位置上,透过后视镜,看着坐在车内和慕郗城说话的嘉渔,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,都有浅淡的笑意。
那束蓝色妖姬,映衬着嘉渔的脸,美的惹人心动。
车开了,宁文静用法语对开车的章理事道,“是不是觉得很相配?”
章远笑笑,第一次见老板所谓的小女朋友,确实是个小美人。
回了夫人一句,“Bienentendu.”(当然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