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转瞬间已经阳光明媚。
神采奕奕,脸上都罕见有笑意。
宁文静看不懂儿子,情绪变化这么大,让人捉摸不透,实在不像她这个母亲的性.格。
多变,又难猜。
一直到他们一众人上了车,慕郗城对宁文静道,“妈,我回来之前给陈叔打过电话,他过两天才回来,嘉渔身体没有好全,我不在家,您陪陪她。”
“那感情好,我好久没有和嘉渔一起沏茶,下棋了。”
嘉渔和宁文静一直相处都很好,自然欢迎住他们家。
路上,宁文静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女孩儿脖颈处的一抹绿,问,“囡囡,后颈怎么了?不舒服?”
嘉渔安然地坐在一边,浅淡地回她一句,“没什么宁阿姨,像是发烧出了红疹,西子搓了薄荷叶,贴在上面。”
“薄荷叶倒是有止痒,去红肿的作用,囡囡要是严重,要用药,不能随便对付。”
话刚说道这儿,宁夫人不说了,只因为一旁有人眉宇间染了笑意,似乎毫不收敛,一张俊脸笑得恣意。
宁文静拧眉,“囡囡出红疹,郗城笑什么?等严重了,有你担心的。”
慕郗城,还是没说话。
指责过儿子,宁文静扭头,说道,“囡囡,靠过来,给阿姨看看。”
嘉渔听到,正要靠过去,却被慕郗城拦住揽进怀里,他说,“您看了,也退不了。”
宁文静知道阿渔是学医的学生,便说,“不看就不看了,倒是囡囡,用薄荷叶,说不定已经消了。”
慕郗城揽着嘉渔的肩膀,眼眸骤然暗沉,“您怎么知道就能消?说不定越来越多,不单单是后颈,遍布全身都有。”
“这么严重,那下车了就给囡囡看医生。”
嘉渔推开慕郗城,对宁文静道,“宁阿姨,您不用听他危言耸听,会好的。”
没有痛痒感,学医判断灵敏,不至于那么严重。
宁文静见儿子似乎是有意开玩笑,便没有深究。
倒是,慕郗城将嘉渔后颈贴得薄荷叶取下来说,“让我看看,阿渔脖子上的小红疹。”
女孩儿的皮肤很滑嫩,嘉渔肌肤有些过于白,所以痕迹不太容易消退。
慕郗城看着轻抚着嘉渔的后颈说,“挺漂亮的,像是小红花。”
她出红疹,他还要戏谑她?
不理他。
……
……
陈家府邸,很快就到了。
此时已经黄昏时分。
将一切行李安置好,章远和老板道别后,回自己在苏州分公司的住所。
不论走多远,只要陈家的那扇铁门一打开,嘉渔就觉得自己回家了。
陈家虽然没有幕府那么大的财力势力,但也是苏州的老宅了,嘉渔的祖父听说在世的时候,是民国时期的上校,陈屹年不喜欢那么多的人在家里。
家里便只留了持家的闫霜和司机吕凯,嘉渔是闫霜看着长大的,见小姐慕少爷回来,还是有些想念。
直到看到宁文静,是惊喜的,这位宁夫人虽然没来过苏州陈家几次,但是常常听嘉渔提起。
闫霜见宁夫人已经是很多年前,再见,觉得完全没有一点变化。
“宁夫人来,怎么不早说?好让吕凯去接。”
对于陈屹年的近况,宁文静知道一些,多亏有这样一个张弛有度的女管家。
“不用麻烦,我和郗城阿渔一道来,很便捷。”
*
晚上,一起用晚餐,宁文静直夸赞,“闫霜的苏菜做得非常纯正,口味很好。”
慕郗城坐在嘉渔身边,有些分神,一会儿嘉渔注意到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似乎是简讯。
他拿起来,看了看,脸上没有大的变化,但是眉宇轻皱。
郗城:
今天家父和我父亲通过电话,你回苏州了,现在该到了吧。什么时候来薄家?
我父亲可是很早,就想见见你了。
薄静秋
将信息看完,慕郗城随之将手机丢到一边,脸上再没有了表情。
直到用过晚餐,他起先起身,握着手机似乎到前庭院去打电话了。
嘉渔替闫霜收了碗筷,就见宁文静冲她招手,说,“今晚你打吊瓶,我陪着囡囡。”
闫霜已经在给家庭医生打电话。
嘉渔陪着宁文静,坐在客厅里,慢慢地喝着饭后的梅子茶。
透过庭院外的皎皎月华,嘉渔看向长身立在庭院里的人,不知道他在给谁讲电话,眉头锁那么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