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静,浅淡地回了句,“宁阿姨,又开玩笑,您不累吗?赶航班,还是早点休息。”
没想到这个丫头,年龄不大,倒是和她父亲一样,很会言语打太极。
宁文静继续道,“阿渔不愿意嫁给郗城?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,阿姨可以让他改。”
嘉渔无奈,摇摇头道,“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宁阿姨。”
“那囡囡喜欢郗城,既然喜欢,给他做妻子不是刚刚好。”
嘉渔:“.……”
莫名地,也不知道为什么,嘉渔觉得慕郗城有些地方,还是挺像宁阿姨的。
“阿渔还小,可以和郗城先订婚,做男女朋友,不用着急。”
嘉渔看着宁文静说道,“宁阿姨,我和郗城哥一起长大,我自然喜欢他,他也是喜欢我的,我能感觉得到,可他和我亲,把我当亲人,当妹妹,不是您所想象的那样。”
“既然喜欢,你难道不想和他在一起?陪着他?”
嘉渔说,“陪伴有很多种,就像两棵生在一起的树,那也是在一起。”虽然,永远不可能有交集。
宁文静蹙眉,没有再继续问这孩子,她看嘉渔,觉得这女孩儿远比她认为的,要成熟的多。
她将一切都看得明白通透,宁文静不知道这是好,还是坏。
……
……
这一晚,嘉渔还是失眠了。
只因为宁文静问她的那一句话,“阿渔对郗城的喜欢,是哪一种?”
她是哪一种?
翻来覆去,嘉渔也想不明白,可她无比的清楚,她不想失去他,做什么都好,只要在他身边。
入睡后,她做了一个梦。
梦到慕郗城。
且,竟然梦到他俯下身亲吻她,他的唇那么的烫,甚至直接将潮湿的舌伸进了她的嘴里,让完全不懂接吻的她,招架不来。
最终无力,只好投降似的伸出手环抱住了他的脖子,将玫瑰色的红唇送至他嘴边,更方便他的索吻。
嘉渔从未见过这样的慕郗城,和平日里与她相处的完全不一样,他吻着她,狠狠地,一次又一次,唇片辗转厮磨,令她迫不得已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羞涩轻.吟。
“乖乖。”
沙哑的嗓音,是谁在叫她,这么亲昵,缠.绵暧昧。
“乖乖。”
…….
骤然从梦中惊醒,嘉渔坐起身,微微喘息,看着室内一片沉郁的蓝色,瞬间心情沉稳了下来。
卧室内,紧紧关着。
原来是梦。
再回头,身边和她一起入眠的宁文静已经不在牀上。
只她一个人,在这里。
起身下牀,嘉渔突然感觉嘴唇上莫名有些疼,不自觉得轻咬了一下,像是惯性。
片刻后,她站在镜子前,梳好头理顺了长发,背对着镜子将头发挽起来,却发现经由另一面梳妆镜的反射,穿衣镜里的她,后颈的痕迹似乎更重了。
完全没有因为不发烧,贴了薄荷叶而消退。
蹙眉,嘉渔排除发烧的可能性。
因为在自己后颈,只能靠镜子反照去看,即便身为医学院学生的她,都看不清楚这‘红疹’到底是什么症状。
取了清凉的夏季花露水涂抹,心中暗忖,莫不是被藏冬的蚊子咬到了。
……
……
楼下,见慕郗城一个人下来,在晨练做瑜伽的宁文静,问儿子,“不是让你喊囡囡起牀,下来吃早饭,怎么这么大工夫,就你一个人下来了,囡囡呢?”
慕郗城简单地回了宁文静一句,“她还在睡。”
语毕,他就伫立在楼梯间,身形修长英挺,浅灰色的高领毛衣,墨黑色的长裤如流水般垂坠,映衬出他笔直的腿。
眼眸暗沉,眼底积淀的沉郁浩渺,没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。
心思难测又复杂。
宁文静看了他一眼,没有觉察儿子的异样,只是感觉他晨起后向来心情差。
慕郗城有起牀气的毛病,宁夫人知道。
于是,就没再多问。
直到楼梯间有响动声,宁文静最先看到的是伫立在楼梯间的儿子扭头去看,须臾便罕见地有了笑意,然后,慢慢看到了嘉渔的身影。
嘉渔看着慕郗城,说了句,“早。”
“早。”
眼眸暗沉的看着面前人,樱唇上的小伤口。
慕郗城无奈,弄伤她了。
每次吻她,都有些抑制不住的不受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