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眼目睹客厅现在的惨状,尤其见嘉渔流血,慕郗城脸色骤然苍白。
那一刹的心惊胆战,连呼吸都比往常足足慢了半拍。
“咚!”地一声,他手里的墨水掉在地板上,绚烂乌黑的墨迹顺着客厅的地板大肆蔓延开,完全和他现在的脸色一样,越来越黑。
嘉渔掌心的伤口很深,滴答滴答地血流不止,怕不是普通的划伤那么简单。
看血在流,她倒是镇定,试图将掌心摊开,血肉翻出来,凭借自己多年学医的经验,她在看伤势。
无奈疼得厉害,她的冷汗顺着白洁的额际大颗大颗的滑落。
手臂也受影响,开始感到虚浮无力。
可,薄静秋一个千金大小姐,哪里目睹过这样血腥的场面。
站在一旁,只剩脸色发白,彻彻底底被吓住了。
直到有人匆匆过来,一把将陈嘉渔抱起来,撞了她一下,她才反应过来。
“嘉渔!”她脸色惨白道,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没有想到会这样。”
“给我让开!”
慕郗城抱着已经额际满是冷汗的嘉渔,脸色一会儿苍白,一会儿阴沉。
薄静秋刹那间脸色更是惨白,完全没有一丝血色。
可她僵直地站在原地,看到被慕郗城抱在怀里的陈嘉渔,虽然因为疼痛紧紧蹙眉,可那苍白的唇,近似莞尔般微微向上勾勒着。
唇角似扬非扬,忽隐忽现,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惊。
薄静秋,怔住了。
慕郗城抱着嘉渔,只觉得满眼都是血红色,见不得她受伤,更何况是在家里让她伤了。
很严重,不是普通的划伤,她手上的鲜血顺着她白希的手腕向下流,落在她的白毛衣上,染红了衣角。
这么大的动静让宁文静和闫霜都从厨房里出来了,见到地上那把染血的刀,外加嘉渔点点落在毛衣上晕开的鲜血,闫霜吓得直喊,“天!”
宁文静蹙眉,直接对儿子道,“快,送去医院。”
客厅里,所有人都慌乱成一团,嘉渔苍白着脸,忍着疼出声和慕郗城说,“先到我卧室去,做简单处理,再去医院。”
慕郗城抱着嘉渔转身,直接向二楼走。
剩下的人,也只能干着急,委实帮不上什么忙。倒是薄静秋,上门做客,完全成了这个场面里最尴尬的人。
二楼,卧室的门近似被人不耐烦地一脚踢开。
处理这种受伤很深的伤口,嘉渔依照往常的经验,强撑着疼痛,对慕郗城说道,“先找双氧水,冲洗一下伤口。”
将她搂抱着,让她坐在牀上。
慕郗城起身去帮她找医药箱,翻找到以后,又抱着她到浴室去,帮她用双氧水冲洗。
嘉渔摊开掌心的那一刹那,近似血肉模糊,这一刀刀锋向着她,刺入血肉里,伤的太深。
让她靠在他肩膀上,慕郗城冷着脸对她道,“乖,别看了。疼就咬我。”
被强制按在她怀里,嘉渔感觉到掌心伤口的刺痛,冷汗接连不断地向下掉,浸湿了他的肩膀。
终于将刀口冲洗完以后,嘉渔说,“上一点云南白药。”
她脸色苍白的说给他听,他照办,最后包裹了纱布以后,几乎片刻不停歇的,想要将她送到医院去。
宁文静见儿子下来,对他道,“郗城,让你吕叔开车送你们去医院。”
慕郗城一句话都没有说,连自己母亲都不没顾上搭理。
看着慕郗城的背影,宁文静有些无奈,她知道但凡他不说话沉默,儿子必然是生气了。
而且,情绪极为不好。
......
......
见此,薄静秋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在这里待着,她说,“伯母,我跟去看看嘉渔的伤势。”
吕凯开车,见嘉渔染了血色的毛衣,感慨道,“小姐,伤这么重。”
不提还好,一提慕郗城脸色更差。
薄静秋要跟着一起去,没人阻止,慕郗城更没工夫想这些,只想赶紧把她送到医院去,看看有没有伤到筋脉。
车内,一共有四个人。
吕叔开车,慕郗城抱着嘉渔坐在后面,上车后,就将车门‘砰’地一声甩上。
薄静秋只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。
车内静谧,嘉渔靠在慕郗城的怀里,听得到他的心脏因为担忧似乎跳得很快。
顺着他的视线,看到已经将绷带快要染红的鲜血,急忙将左手藏在了背后,她说,“不疼。”
这话纯属骗人,失血这么多,脸色苍白成这样,不疼?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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