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外,信号指示灯早已经变了绿灯。
车子驶入隧道中,黑暗中,慕郗城吻着她,不断轻抚着她的后背。
嘉渔承受着这个和往常完全不一样的亲吻,一片黑暗中,感官被调动全身心的注意力近似凝结在这个吻上。
并非深吻,也没有舌吻的激烈与缠.绵,他亲吻她的唇,像是在亲吻花瓣上的露珠,轻轻的吮,退开后,再继续吻上来。
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,嘉渔因为这样的吻,脸颊上染上了绚烂的红晕,像是破晓后的彩霞。
不沾染丝毫情谷欠的亲吻,委实醉人。
冬夜,车窗外有凉风,巴士自隧道行驶出,犹如骤然从黑夜走到了半天,星火璀璨,他的唇依旧贴合着她的,眼眸却在打量着她脸上的晕红。
嘉渔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十足羞赫,向来早熟的人,这次回归到她原本该有的少女心,心脏竟然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。
这样令人尴尬的沉寂,她企图转移话题来打破沉默的尴尬。
头脑一片空白中,她随意说了句,“不是要等到1的时候,才要——”
慕郗城一怔,随即轻笑起来,这个孩子说话真的,越来越可爱了。
看他笑,她知道自己一定又说了言不由衷的话。
“才要什么?”他看着她,还在笑。
嘉渔羞愤,杏眸圆睁,这个人实在是太恶劣了。
明明故意引.诱她,却在她掉入陷阱的那一刹那,又故意算计她。
害她,白白紧张那么久,掌心都出了微薄的汗。
慕郗城握着她的手,一直都没有松,感觉到她至今为止都存在的浑身紧绷,揽着她的肩膀,让她靠在他的怀里。
“坏丫头,还生气?”
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前,嗫喏,“你耍赖。”
“嗯?”
嘉渔心里想的是:明明是他询问她要不要吻他,所以她可以吻,也可以选择不吻。
可话到嘴边,愤懑着变成了,“是要我吻你,不是你吻我。”
慕郗城听到她的话,似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,“原来,阿渔这么在意主动权的问题。”
他的小女孩儿,占有谷欠还挺强。
嘉渔:“......”
开口,出师不利。
她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,越解释越乱。
慕郗城低头,看着怀里的她,说,“既然这么不甘愿,我再让你亲回来?”
“......”
嘉渔摇头,却因为前方路段维修不平稳,一个颠簸,她的牙齿就磕到了慕郗城的嘴唇上。
彼此尝到了丝丝缕缕的血腥气息,嘉渔一怔,忙说了句,“抱歉。”
慕郗城薄唇上被撞了一下,倒是不在意地笑莞尔道,“阿渔着什么急,有的是时间给你亲个够。”
嘉渔:“......”
他怎么每次都能用漫不经心的语调,说出这么让人不平静的话。
自慕郗城的怀里抬头,嘉渔看他近在咫尺的唇,还在向外渗鲜血,学医,最见不得人受伤,她伸手,谷欠要将他唇上的鲜血拭掉。
却在纤白的手指刚碰触上去的时候,就被对方一口轻咬住了指尖。
嘉渔惊愕,在他的吻露在她手背上的那一刹那,迅速抽回了手指。
被他的唇碰触到的肌肤,火辣辣的滚烫。
见她躲,他直接俯下身,吻了一下她的唇,他说,“这样,不就好了。”
嘉渔看他的嘴唇,果然不再向外渗血。
亲吻,是真的会上瘾的吧。
反反复复发唇与唇的亲昵碰触,宛若水中的鱼,相濡以沫。
想到这里,她也不再计较他一次又一次地亲吻她,唇角上扬着靠在他怀里。
莞尔一笑的动人,掩埋在这样的昏暗中。
要是往常,青天白日在Z大,不知道这么美的笑,又要使得多少人被其蛊惑到迷了心神。
……
……
翌日,1月16号,嘉渔晨起后一边晨跑,一边想着自己口袋里手机上的简讯。
就在昨天,薄静秋约她出去。
去,还是不去?
其实,在接到讯息的那一刹那,她早已经有了打算。
薄雾晨光,冬季,又是过了小寒后最冷的腊月,可绕着后山慢跑的女孩子似乎不论什么样的天气,都没有让她放弃过每日早晨的这项运动。
一个人运动,不单单是为了强身健体,慢跑中,嘉渔在沉思,冬日的寒,让她内心思绪无比的清晰明了。
晨起后,大致在这里跑了50分钟,嘉渔折回,回陈家,用早餐。
今天的陈家,似乎比往常都要安静的多,7:40分许,慕郗城和陈屹年都已经出门,陈屹年向来出门早,嘉渔已经习惯她父亲在研发药物的实验内,会早到。
甚至有时候,会住在药研所。
所以,父亲外出早,她不意外,听说最近他正忙着开发一种新的药物,起早贪黑的实验,却没有让他累垮。
越工作,越精神。
这一点,他倒是和慕郗城很相像。
陈家,有两个工作狂。
连今天的慕郗城,也出门很早。
他们都忙,唯独嘉渔不是。
且,她很宅,几乎是白天陈屹年到药研所,慕郗城到公司,她就能宅在家里一整天。
在嘉渔眼里:闫霜是个很安静的女人,除了自己喜欢清扫清扫房间,打理一下园子里的花花草草,饭菜做得很可口。
女管家,低调沉稳,持家有力。
对嘉渔体贴,知道小姐爱安静,一般都不会打扰她。
家里没人,罕见餐桌上是闫霜陪着嘉渔用早餐,食不言,早餐的餐桌上很安静。
直到,后来,闫霜看嘉渔上楼,对她道,“昨天,先生有朋友送来了冻梨,一会儿我洗好了,给你送上去。”
嘉渔摇头,对她道,“不用了闫霜姨,我等一会儿要出门。”
“你也要出门?”
不怪闫霜惊诧,嘉渔在家里向来不爱出门,这回主动一大早出门倒是罕见。
“又要出门买书?”
“不是,去见一个人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闫霜有分寸,自然不会再继续问。
她说,“去吧,早去早回。”
嘉渔上楼,转身的瞬间看着在整理餐桌的闫霜,对她道,“收拾了,就去休息吧。”
闫霜一怔,看着这孩子的神色,知道她在为她担心了,心生暖意。
对于嘉渔来说,闫霜和她有绝对不一样的感情,这个女人今年37岁,比嘉渔大19岁。
她很小的时候,闫霜就在看着她了。
虽然,她们不是亲人,却在陈家这么多年,足以媲美亲情。
…….
…….
37岁,闫霜是个可怜的女人,20年前,她才17。
跟着那个许诺给她幸福的男人,来到苏州市,无依无靠的女孩儿,为那个叫甄文海男人洗手作羹汤,每日料理起居,那年,他们那么穷,年轻人却有着对未来的美好幻想和憧憬。
19岁,那个男人说,给闫霜一生幸福,说等你再大一些,我们就结婚。
就这样,虽然苦,但是他们的生活很充实。
闫霜后来,来了陈家,做事情井井有条,让人看中。
21岁,甄文海需要到机会更多的帝都去发展,因为要创业,需要不少资金
。走之前,闫霜将省吃俭用的所有积蓄都一门心思的给了他,甚至连同自己的存折。
那个时候,她没有银行卡,只有每月工资下来。
陈屹年给她的工资钱,除了日常开销,全都存在了上面。
那年,甄文海要离开,闫霜为了她,向陈屹年透支未来整整两年内的钱,她说,“陈先生,就算是我求你,在苏州我再没有认识的人,你放心,我绝对一心一意的帮你打理好这个家。”
那个时候,陈屹年和宋菱刚离婚,家里需要一个可以持家的管家,来帮她照顾小嘉渔。
而,闫霜,绝对是一个可以值得信赖的人。
他答应。
终于,闫霜将这些好容易,连拼带凑的钱都给了那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。
22岁,甄文海离开她一年,分居两地,她依旧死心塌地的爱着他,甚至在做完陈家的事情,会在晚上哄睡了小嘉渔,到陈家附近的餐饮店打工。
赚来的钱,全都存在存折上,方便那个男人取用。
23岁,甄文海再没回过苏州,却偶尔会给她写信,寄明信片。
闫霜的牀垫下,有他写的每封信,每张明信片,枕在上面,她才会睡得安心,也才会更有动力生活。
24岁,甄文海给她写的信越来越少,4月她...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