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一直不知究竟是何方神圣,现在见了此人,终于得到了答案。只是……”
“他自身实力实力也不容小觑,又是那股神秘力量的帮手且来到了马陵,并能借助府衙之力划出北郊这一大片地方,看来这背后的隐藏之事,比我们想象的更要复杂。”洛上严道。
事情发展超出想象,早已经脱离了他的预期,可他偏偏难以坐视不理,便只好将自己也搅入这一滩泥水之中。
不多时,朱厌便从结界内离开,郁旸涎观察着他每一个动作,遂在他离去之后,复刻手势,果真就此打开了结界之门。
洛上严见郁旸涎意欲进入,他忙阻止道:“我先。”
不等郁旸涎回应,洛上严便抢步入内。
结界内同样一片空旷,只是光线暗淡不少。郁、洛二人向内走了一段,便隐约发现一处类似祭坛的轮廓。他二人交换过眼色之后才继续向前,果真发现一处高出地面足有一人高度的祭台,台上放着香案却没有贡品,周围放置着不知是人骨还是兽骨的碎片,组成了某种诡异的图案,而那香案后头,凌空悬浮着一卷打开的画。
那画卷应是玄光镜的一处入口,画上出现的正是既黎山,山上草木走向看似平常,却和桂陵沁尧山一样,呈现出并不寻常的图案。
郁旸涎闭眼,试图在脑海中将既黎山的山林走向和大梁北郊的封印图案重叠,果真彼此符合,既黎山正是大羿五星中的一处封印。
洛上严盯着玄光镜中的画面,眉头蹙得愈紧,道:“封印果然遭到了刻意的破坏。”
郁旸涎由此睁眼,仔细观察着山林走向,却一无斩获,不由问道:“怎么说?”
“山巅处的草木生长轨迹已经被打乱,这大概就是我们当时遭遇风云突变的原因。那时救已经有人试图破坏封印,放出山中凶兽。”洛上严道,“封印如果完好,理应和我们最初到达的时候一样,可是你看山巅上空,除了草木走向混乱,此处天色也晦暗无光,可见那里应该就是破解封印之处。”
“不对。”郁旸涎否定道,“你我在山巅养伤,是因为山巅近天,最是汇聚天地灵气之处。精气以养封印正气,应该正是封印最牢不可破的地方。你看天光晦暗,唯有山巅荒乱,我想应该是封印本身的力量试图抗衡破坏之力,从而将其集中至山巅,想要借助天地之气将其镇压,才会有这样的景象。”
“依你所言,破坏之力还未找到封印的最佳突破口,所以应是多方试探。但昨夜的山火如何解释?”洛上严问道。
“破坏之力没有找到,但是山中的巨兽也许找到了。只是昨夜因为你的血,从而暂时得到了克制。”郁旸涎内心的忧虑更是深切,他再次盯着既往山道,“毓泉君当时说过,沁尧山的草木生长是会发生变化的,因此这既黎山应该也是一样。昨夜的封印最弱处,未必和今日一样。所以山中妖邪需要重新试探才可能再找到突破口。而我们眼下要做的,不仅是尽快找到薄弱之处加以修复,还要探查清楚设置这座祭台之人究竟意欲何为。”
“看来寻找大羿阴阳鱼灵骨之事,又要耽搁了。”洛上严道。
“还有时间寻找灵骨,但眼下这桩事确实迫在眉睫。如果我们不能及时阻止,当真让有心之人破坏了封印,将山中凶兽释放出来,还不知要酿出多大的祸端。上古凶兽,可不是说擒杀就能擒杀的。”郁旸涎顾虑道。
“凶兽畏我之血,倘若当真无法收拾,我洒血祭它又何妨?一滴不够就两滴,一壶不够就两壶,哪怕洒尽浑身血,只要为郁兄了了这桩心事,也是值得的。”玄袍少年说时潇洒,转身看着祭台上的骨头碎片,道,“郁兄,你看这些东西,有何用处?”
“这处祭台是应是用来观测既黎山封印和控制破坏之力的最佳场所,这些碎片组成的图案理应是用来驾驭破坏之力的。但我们现在并不能打草惊蛇,否则那股力量如果失去控制,造成的后果也许更为严重。”郁旸涎将祭台上的图案默默记于心中,道,“如此,我们便先离开吧。”
郁旸涎由此走下祭台,洛上严却有意放慢了脚步,仍在台上稍作停留,转身时,他回望了一眼那一处玄光镜,眉宇之间尽是愁色。
玄光镜另一处,朱厌正看着结界内离去的两道身影,嘴角签出一丝莫可名状的笑意,低声道:“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。”
朗朗日光之下,朱衣白发,冷峻眉眼之间竟是生出几分期待之色,朱厌望着既黎山的方向,将自己私下保存的一部分破坏之力显露,道:“我之存世,必为大争。别怪我不守信用,无战无死,我实在看不下去。现如今诸国拉锯,再缓一些时候,这日子便要无聊至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