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父皇的有件衣服就是金线绣的,据说用料名贵,连绣娘经久日常,手上也沾上了金粉,洗都洗不掉。”
“是吗?”楚翎夏抬起自己的手对着窗外的阳光照了照,惊奇地发现,“竟是真的,我手上也有呢,不对着光一点也看不出来,对着光线就显出了。”
容澈凑上前去看,却是皱眉埋怨她:“我说你这段日子回信都短了,原来是一门心思放在刺绣上了。我若不约你,真不知我们何时才能见上一面。”
楚翎夏脸一红,不好意思地说:“这不是见到了么……”
容澈好看的手指头摸着茶杯的杯沿,不怀好意地说:“隔了许久不见,你就不想我吗?”
楚翎夏连忙端起茶碗喝了一大碗茶,想掩饰脸上的窘迫,哪知道那茶是容澈刚倒的,还有些烫口,立时被烫得伸了伸舌头。
容澈一脸心疼凑上前把茶碗接下来,又好气又好笑地说:“急什么,又没人跟你抢。”
他一说,楚翎夏脸更红了。
二人又说了一会子闲话,眼见天擦黑了,楚翎夏起身告辞:“太晚了,我得回去了。”
容澈点头:“我派人送你。”
楚翎夏摇摇头:“不用,尤管家在外面接我呢。”
容澈只得说:“好吧,你照顾好自己。”
楚翎夏答:“你也是。”
二人依依不舍地分开。
楚翎夏回到府中,静静坐在屋内,对着烛火看自己的那双手。
浣溪在一旁好奇地问:“小姐你在看什么呢?”
楚翎夏答:“我这几日用那金线刺绣,手上竟然染上了金粉,若不是今日七皇子提起,我还不知道呢。”
浣溪也把自己的手对着烛火照了照,惊奇地说:“竟是真的,奴婢手上也有,想必是帮小姐理线的时候沾上的。”
楚翎夏皱着眉:“不知为何,总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,浣溪,你可知这金粉如何才能洗掉?”
浣溪想了想:“既然这几日都没掉,想必一般的清水是不行的,奴婢知道有一种药材,是炼金师拿来护理双手的,想必用那药材煮水可以有祛除金粉的效果,奴婢明日去寻来试试,若是有用,再拿来给小姐瞧瞧。”
楚翎夏答:“如此甚好,这事你就去安排吧,需要什么自来开口,你们替我办事,我绝不会亏待你们。”
浣溪笑着答:“遇着小姐这样的主子,真是奴婢三生有幸。”
楚翎夏心想,自己何尝不是呢,能有春棉、秋画、浣溪这样的人忠心护着她,她也是三生有幸。
……
浣溪手脚利落,不出两日就将那药材寻了回来。
“小姐您看,正是这味草药,唤作‘石金草’,乃是寻常山中岩石缝中所出,并不珍贵,唯一的用处就是给炼金师洗手所用。”
楚翎夏接过草药细细看了下,这石金草并无什么特别之处,长得也像是路边的芦苇,难怪一般人不知道此草的用处。
“这草真的有效?”
浣溪答:“奴婢已经用草煮水试过了,您瞧——”
说罢,她伸出手对着阳光左右翻转了一下,楚翎夏凑近仔细看了,的确没有一丝金粉的印子。
浣溪继续说:“奴婢给春棉和秋画姐姐也试过了,的确有效。”
楚翎夏点点头:“难为你如此细心,今后你便将这草药每日煮水给大家洗手,记住,不可让其他人知晓。”
浣溪虽然不明白楚翎夏的深意,仍然点头应下:“放心吧小姐,奴婢定会小心谨慎。”
于是,楚翎夏每日刺绣结束,都会带着春棉、秋画、浣溪三人,拿石金草煮水后洗手,祛除手上的金粉。如此等到绣品完成,让秋画带着绣品拿去绣庄交接。
这次因为她心思巧妙,绣得又很快,绣庄的主人十分满意,多付了二成银子。
楚翎夏这边收了银子,那边四姨娘就和楚江来到院中。
楚翎夏连忙出来迎接,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行李:“不知爹爹与姨娘来女儿院中,所谓何事?”
楚江冷哼一声:“要不是姨娘禀报,我还不知道你整日在院中,净做些偷鸡摸狗之事!”
楚翎夏瞧着四姨娘眼底的得意,就知道今日恐怕是四姨娘早有准备,寻上门来,当下也不慌乱,眼睛一瞪,惊讶地说:“爹爹这话从何说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