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硕看着新萝郡主,脸上并没有惊讶,只是深深地不耐烦。
早在新萝郡主从房中溜出来之时,他的暗卫就向他示警了,因此看到新萝郡主突然闯进来,容硕并没有惊讶。
“这件事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明白,你又何必苦苦纠缠?”容硕原本只着里衣正在榻上歇息,此时站起身来将外袍披上,冷冷地说,“深更半夜私闯男子的房间,郡主你是越来越放肆了!”
“我放肆?我只是为了自己的幸福,拼死挣扎一番而已。”新萝郡主冷冷地说。
“哼!挣扎?”容硕蔑视地看着她,“你不过是一枚棋子,一个父皇与西夏议和的筹码而已,你有资格挣扎吗?”
新萝郡主听到此处哪里还有理智,看到五皇子蔑视的表情,只觉得心如刀割,她继续说: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我们小时候一起在皇宫玩,你最爱与我在一起,你对我很好……”
“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你又何必再提!”容硕一口打断她的话,看着新萝郡主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,“新萝,你真让我失望,你如今还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处境吗?你被派来西夏和亲,以后就是西夏王的人,不能与其他男子有任何瓜葛,何况我是皇族之人,难道你想挑起两国纷争、逼得生灵涂炭吗?”
新萝郡主苦笑一声:“呵,天下苍生与我何干?我连自己都顾不上了,哪里还顾得上别人……”
要不是为了这趟差事,容硕才不会说这么多废话与她。见大道理说不通,容硕仅存的耐心也快消耗殆尽,只说:“你马上回去,我只当此事未发生过,否则,由不得我还要使出些手段,即便是绑,也要把你绑到西夏!”
新萝郡主听到这话,顿感绝望,理智全失,哭喊着说:“为什么要送我去西夏?我连西夏王的面都没见过,就让我嫁给此人,我不甘心!我不嫁!”
说着,这些日子的委屈忽然一股脑地涌了出来,新萝只觉得心中生出一股狠厉,她抬手就解开了自己的衣衫,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我不嫁!我把自己的身子给你,我就是你的人了,我不嫁给别人!”
容硕没想到新萝郡主会突然发狂,见此也有些慌乱了,连忙低声吼了一句:“住手!你疯了!”
新萝郡主自顾自地解衣带:“是,我是疯了……我宁愿疯、宁愿死,也不想去西夏,也不想跟你分开……”
容硕气急,抬手就是一巴掌:“醒醒吧!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德行!我怎么会心悦于你?”说完,他大踏步地离开房间,竟是一刻也不想在此多待。
新萝郡主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,怔怔地瘫坐在地上,只觉得绝望至极。
容硕离开了一会,想着新萝郡主被他打了一巴掌应该已经回房了,于是回到厢房。
果然,他的房内空无一人,容硕松了一口气,一心想着早点把新萝送到西夏,完成差事,好早点回京。
楚翎夏与浣溪从后山回来后,天色已晚,但寝房内却空无一人,楚翎夏见几位女眷的贴身包裹都不在,顿时了然:“她们应该是去后山泡温泉了。”
浣溪听到这里,也觉得自己浑身痒痒,说:“既然如此,我们也快去吧,趁着人多一起洗洗,否则后山黑漆漆的,我还真有点怕。”
楚翎夏点点头,拿起自己的衣物:“走,我们快点去应该赶得及。”
和亲队伍人数众多,不可能每个人都来泡一遍温泉,因此楚翎峰早已下令此地只供几位主子和女眷使用,其他人照往常巡防护卫,只能在周边巡视,不得来此地,以免冲撞到女眷。
二人来到后山,果然见一众女眷正在舒服地泡温泉,见二人来了,有人调笑地说:“呀,是浣溪会情郎回来了!”
她们这些女眷一路走来,倒是培养出几分患难的情义,因而关系也不错,浣溪此时被人调笑,顿时又恼又羞,撩起温泉水就往那人身上泼:“瞎说什么呢!你才去会情郎。”
那人连忙躲避求饶:“哎呀,我错了还不行吗!”
浣溪见她松口,也就停下手,哪想到那女子又撩起水往她身上泼:“哈哈,这温泉水不错,姐姐洗澡,顺便把身上衣服也洗洗吧!”
浣溪登时泼水还手,二人打闹起来,越泼越乱,其他人也难得心情不错跟着玩闹了一会,洗个澡洗了近一个时辰,要不是惦记着明日还要早起赶路,大家都舍不得从温泉池子出来。
楚翎夏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,晚间又吃了一只鸡腿,直觉得幸福无比,却一时睡不着了,看着天上的月亮,有些思念容澈。
容澈一直对他坦诚相待,她也回报容澈以信任,二人因为身份,总是聚少离多,虽然有过一吻,但更多时候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。楚翎夏身负仇恨,很少想起儿女情长,如今出门在外,许是看尽了西边的广袤,心境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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