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一股危机感,沉声问:“殿下有何打算?”
容硕眯眼看着她:“本殿的打算,还要看楚小姐的意思了。”
“这话从何说起?”楚翎夏盯着他。
容硕走上前,一步一步靠近楚翎夏,他眼神狠厉,仿佛在盯着一件触手可得的猎物。
楚翎夏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容硕停下脚步,一字一句地问:“你可愿做本殿的女人?”
楚翎夏冷哼:“殿下您真是抬举,民女哪里配得上殿下您?”
容硕冷冷地说:“你是不愿?”
楚翎夏撇开眼,似乎不耐烦看他:“自然不愿,此时并非殿下第一次向民女提起,无论殿下问多少遍,民女都是一个意思,绝不会改变心意。”
容硕身为皇子,被人如此彻底地拒绝,顿感心中窝火,怒斥道:“本殿便不明白,你有何处看不上本殿?”
楚翎夏轻笑一声:“殿下功于权谋之事,是心怀天下之人,区区儿女情长,怎能让殿下如此挂心呢?”
容硕闻言,不怒反笑,只是笑声中带着狠厉:“不错,本殿的目的是这大好河山,怎能为儿女情长所困。既然如此,你做了不本殿的女人,便做本殿登上龙椅的垫脚石吧!”
楚翎夏沉声道:“殿下是想让民女冒充新萝郡主去和亲?”
容硕勾起嘴角:“怎么是冒充呢?你就是新萝郡主啊!来人,请郡主回厢房休息,明日队伍启程,继续向西!”
五皇子的暗卫不知又从何处钻出来,拖着楚翎夏就要去厢房,楚翎夏沉声说:“不用这么麻烦,我自己会走。”
容硕使了个眼色,暗卫立刻松手。
楚翎夏站稳脚步,回头看了五皇子一眼:“民女可以去西夏和亲,但是民女有一个条件。”
“你此时有什么资本能与本殿谈论条件?”容硕浑身透着冷意。
楚翎夏轻笑出来:“民女哪有什么资本?不过贱命一条罢了,殿下除非派人一刻不离地跟着民女,否则民女路上若是出了什么闪失,殿下哪里去找人和亲?随队的女眷都是婢子出身,想必难等西夏王的眼吧?”
容硕气得一拍桌子:“你威胁本殿?”
楚翎夏轻声说:“哪里算的上威胁?不过是舍命相求。”
容硕想了片刻,楚翎夏说的没错,虽然和亲队伍里女眷不少,但都是身出奴籍,冒充郡主实在太难,且不说通身气派、言谈举止,只怕王室礼仪都不明白,实在难堪重任。这也是他虽然不舍楚翎夏,但不得不利用她的原因。
“说吧,你有什么条件?”
楚翎夏沉声答:“新萝郡主失踪一事,与民女及兄长无关,希望殿下不要追究兄长的责任。”
“你要本殿不追究楚翎峰?”
“此事虽与楚家无关,但哥哥带队护送,郡主失踪,他的确有失察之疚,民女此番代郡主和亲,便算将功补过吧,只要殿下保证不追究哥哥的责任,我便安心随你去西夏,绝不虚言。”
容硕点头:“本殿答应你。”
“多谢殿下。”楚翎夏转身告辞,连头也没回。
容硕盯着楚翎夏离去的背影,觉得心中一阵气闷,这女人宁愿去嫁到西夏也不愿跟了他,真真教人气恨!
楚翎夏一出来,还没走到郡主厢房,便遇到匆匆赶来的楚翎峰和浣溪二人。
楚翎峰一个健步上前,急声问:“怎么回事?”其实他心中已经猜到,五皇子八成是让楚翎夏假冒郡主去和亲,只是他心中不愿相信而已。
楚翎夏轻声答:“哥哥莫要惊慌,我原本就是要去西夏,如今换个身份,还能坐轿子,少受许多苦,岂非好事?”
楚翎峰气得眉毛直竖: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有心思说笑?!不行,我要去找五皇子理论!”
因为五皇子的暗卫在旁边,楚翎夏有许多话不能立刻讲明,只能以眼神安抚
好在楚翎峰是个心思通透的,停下了脚步。
楚翎夏这才说:“此番郡主失踪,哥哥也有一定的责任,但五皇子已经向我保证,绝不会再多追究。因此哥哥也别去多说什么,一切如常便是,明日还要早起赶路,哥哥这便回去吧。”
楚翎峰纠结再三,终于忍了下来,说:“既然如此,我便先回去了。”
楚翎夏又看着浣溪说:“你去把我们的行李都拿过来,就说郡主吩咐你我二人贴身服侍。”
浣溪点点头,什么话都没说,她知道两位主子定然能够想办法脱险。
次日一早,五皇子对外宣称奸细已被捕获,队伍按时启程。
一片忙乱中,队伍继续向西进发,楚翎夏坐在轿子里,想到七皇子,心中一片沉寂。
不知到了西夏,她还能否顺利见到七皇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