浣溪连忙给楚江磕了个头,她哆哆嗦嗦的说道:“老爷,奴婢……”
浣溪话还没说完,便被楚翎夏打断了去,她艰难的坐起来,靠着床沿边,脊背上也不停的冒着冷汗,虚弱的说道:“父亲,不必怪罪她们,是我的主意。”
楚江从前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她,这也让楚翎夏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,还好她比较警惕,不然真的被楚江订了亲,那时候就晚了,那时候就什么计谋都使不出来了。
楚江还没说话,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焦急的通报声。
楚江神色一肃,他皱了皱眉,看向门外,沉声说道:“进来。”
来人是他的贴身小厮,他垂着头,大步向他走过来,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老爷,我有急事要说。”
楚江看了楚翎夏一眼,转身向隔间走去,那小厮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。
楚翎夏看着楚江的背影,面色虽然苍白,其上却涌现出一种不寻常的冷意来,她身体里一阵一阵的发冷,不由得又裹紧了被子。
这药物作用果然十分大,他不仅仅是外表看起来虚弱至极,就连内里也是忽冷忽热,同最严重的风寒症状一模一样,就算是请了宫中的反骨来诊断脉搏,那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。
楚江听那小厮一起走了出去之后,便冷着脸问道:“除了何事?!”
他还准备详细问一问楚翎夏的情况,不然可怎么应付三皇子?风寒若是严重了,可是会传染的,楚翎夏若是染了风寒,她和三皇子的婚事定然就会作罢。
“老爷,三皇子已经来了,现在正在前院候着呢。”那小厮弯着腰,毕恭毕敬的说道:“此次三皇子前来,似乎是还带了些聘礼,老爷可快些去看看吧。”
那小厮的话音刚落,楚江的神色立刻就变了,他一拂袖,恼怒的吼道:“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早些来通报?!”
话罢,他大步向着前厅走过去,生怕慢了一步让三皇子久等了。
正厅里。
容垣眉头紧皱,他已经告知过楚江,然而楚江却居然没有在这里候着,他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来,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吧?
“参见三皇子殿下。”
楚江一走进大厅,立刻就弯腰行了个礼,他还没弯下腰去,便被容垣扶了起来。
容垣面上立刻露出笑容来,他看着楚江,又向楚江身后看了一眼,见楚翎夏并不在,心中那不祥的预感更深。
“尚书大人可让本殿下一番好等。”容垣面上带笑,声音却略微冷了几分,很快,他轻轻看了楚江咿呀,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,说道:“可是出了什么事情?”
楚江吞吞吐吐的看了容垣一眼,良久,他才颇有些犹豫的说道:“并无什么大事情,只是翎夏忽染风寒,今日可能是不能接待三殿下了。”
“忽染风寒?”容垣眸子一厉,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合?
楚江也觉得事情过于巧合,他垂着眼睛,声音带了几分底气不足的说道:“昨天夜里已经找过大夫了,大夫给翎夏开了药,可是一直却不见好。”
“哦?”容垣笑容忽然带了几分高深莫测,他一转身,便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,一双眼睛锐利又紧紧不放的盯着楚江,说道:“定是那大夫医术不精,我这便去宫里将陈太医请过来,风寒来时如山倒,可万万不能小瞧了。”
楚江面上一喜,他连连点头,毫不犹豫的说道:“那便麻烦三殿下了。”
若是当真请了太医,这也能算得上是容垣对楚翎夏的看重,若是这亲事成了,楚江日后定然能少不少麻烦。
容垣还带了不少随从,他一挥手,那随从便拿着聘礼都隐在角落里,楚江一眼遥望过去,聘礼的分量似乎也不轻,他心中欣喜至极,面上却并没有表露出来,只是目送着容垣慢慢走远。
楚翎夏便猜到容垣若是没找自己的亲信来查探一番就不会甘心,她不动声色的听着门外的动静,忽然又咳了一声,轻声唤到:“浣溪,外面出了何事?”
这次装病,她并没有告诉浣溪真相,孤儿浣溪才会这么真情流露的忧愁与担心,她只是担心浣溪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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