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起来,慌忙之下只得放楚翎鸢离去了。
得到自由的楚翎鸢赶紧向皇帝宫殿走去,即便是心里再着急也不敢再有什么大的动作了,一心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。
不过是一条巷道的距离,楚翎鸢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的距离竟是这样的遥远,若是可以她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出现在皇上的面前。
“皇上!皇上,臣妾冤枉!”还未到殿内的时候,楚翎鸢便扯着嗓子喊上了,那么凄惨的声音回荡在宫里,不禁引来了许多人的观望。
或许是没有想到楚翎鸢竟是如此的激进,竟公然的抗旨不尊甚至闹到御前,还口口声声的喊着冤枉。
冤枉?到底是谁冤枉?
若不是楚翎夏的一番话,朕直到如今还被你蒙在鼓里,虽然对于楚翎鸢来说不是多么大的事情,但是自己只要一想到灾区的老百姓,心里便痛心疾首。
那是千千万万的人的性命呐!
楚翎鸢却将它们当做了儿戏,一心只想邀功,全然不顾大家的安全,竟然将一张不知道是不是有用的药方进献上来。
就冲着这样的心思,自己也决不能轻易的放过她!
本来看到已经成为自己妃子的面子上,自己不好将事情闹得太大,禁足一段时间便罢了。只是楚翎鸢显然不领情,竟然大摇大摆的闹到御前,竟是公然的打脸了。
“放肆!大胆楚翎鸢,竟然枉顾君臣伦理,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?”皇上气的眉毛竖起,嘴巴紧紧的抿着,一双眸子黑的吓人。
“皇上?”楚翎鸢看着皇上的样子心里一惊,随即便感受到自己心里一凉,苍白的面容再次惨白,全无血色,哪里还有当初娇媚的样子。
一着不慎双腿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,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皇上,泪眼朦胧染上几分柔情:“皇上,妾身到底是哪里做错了,为何要这样对待妾身?”
话说的凄美异常,带着女儿家特有的软糯,竟是将皇上看得有些心软,但是当他瞥见楚翎鸢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怨恨的时候,刚刚有些动容的脸色瞬间又硬起来。
“哪里错了,若不是你将他人的药方盗取了来,灾区的瘟疫又怎么会再次复发?”
“什么?药方?”楚翎鸢虽然早就有预感事情是有关于药方的,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来的这么快!况且,皇上怎么会知道那药方是自己偷来的?
楚翎鸢此刻是百思不得其解,只是心里着急,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这才眼眸放光的抬起头,是她!
竟然是她!是楚翎夏,一定是楚翎夏!
这个药方是从楚翎夏那里偷过来的,所以只有她才知道,更何况,之前不是在宫里看到楚翎夏了吗?
那个时候楚翎鸢还在纳闷楚翎夏是为了什么进宫的,原来竟是这样?
楚翎鸢想通了其中的关节,心里越发的痛恨楚翎夏了。她认为这一切都是楚翎夏故意害她的,是她不肯放过自己,见不得自己过得好!
不然为何当时不阻止自己偷取药方,偏偏等自己被封为贤妃风光大盛的时候在背后捅自己一刀?
这难道不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?
楚翎鸢遮挡在宽大的荷叶边的广袖之下的素手紧紧的攥着,尖锐的指甲都戳进了自己的血肉都没有感到。
心里怨恨和不甘心让楚翎鸢失去了自己的理智,一时间竟是有些失控,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之中。
皇上呵斥完楚翎鸢之后便一直不见楚翎鸢回话,仔细一看却发现楚翎鸢的脸色及其的难看,像是陷入了什么执念一样。
“贤妃!”
一记叫喊将楚翎鸢从思绪里拽回了现实,也让她回想起了此次面圣的目的,她突然咚得跪下向皇上磕头。